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靠在门口处的典军。wWw.
尴尬的气氛随着典军的话化为了虚无,帐内非常自然的传出了喘长气的声音,其余的将领看着典军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有这么一个知趣识趣之人出头,大家自然不会吝惜赞扬之词,一时间帐内充斥着阿谀奉承,真不知道这帮粗坯怎么能说出比文人还酸的话,还有那个谁谁谁,就是长了一脸头发的那个!竟让要请典军去亵妓!只是这位仁兄口味偏重,兔爷这种生物您还是留着自己享用的好。
典军不动声色的向外挪了挪,离那热情的大胡子远了些,本来他的位置就靠边,这一挪可好嘛,半拉身子露到营帐外面去了。
卢俊对典军的表现很是满意,这帮老油子跟着自己的年头久了,总能号准自己的脉,知道帐内都是自己人,打几下骂几句比起留在这遭罪那就根本不是事,只是现在不比以往,老子也是大司马了,这面子还是要滴!这帮犊子,早晚收拾他们一顿!还是典军懂事,知道体恤上官,有前途!
至于典军是否会被赢广拉拢卢俊却是不太担心,赢广走得是吕氏的路子,以后顶多做个文官小吏,典军骨子里就是员武将,那些文职的事他做不来,想要凭战功混出身还得靠自己。
“诸君!饮胜!”
“饮胜!”
第二日,帅帐中传出军令,卢俊卢大帅升迁为大司马,今日回濮阳述职,命典军为玉盘山大营主将,代行大帅之责,前营敖烈所属负责大营营防,赢广所属负责后勤、征兵及新兵训练,一年之后三营正兵随机抽调驻卫濮阳。
“这卢俊倒是个妙人,不但走的正是时候,还把军职交到了咱们手里。要是不把这玉盘山经营得水泼不进,咱们都对不起卢帅的重托!”
“哈哈哈哈!”
典军、敖烈笑得十分畅快,他们二人加上已经娶妻留在月氏的封庄,都是和赢广在无数次沙场搏杀中拼出来的交情。岂是那寻常的从属关系,卢俊想用利益离间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樊篱酸溜溜的看着帐内的众人,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期待,这赢广不是寻常人。跟着他说不定会有大机运!
众人正在商议,忽然路风挑开帐帘走了进来,对着赢广施了一礼道:“将军,吕家公子来了。”
“哦?他来的到快。”赢广笑道,挥手招呼帐内众将向外走去。
“走,去迎接我们的财神爷!”
后营的山路上,长长的车队绵延数里,打头的牛车都已经进了营,最后面的才刚刚爬到半山腰。
吕不韦在后营随意的看着,不远处一队队的兵士正在操练。由于新兵的招募还没有开始,训练的都是些老兵,这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精气神明显与普通人不一样,虽然只是在训练,但一招一式之间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杀气。
“吕公子,怎么还亲自来了。”
赢广远远就见到了一身白袍的吕不韦,在这出了黄就是黑的营地中,想看不到也难。
“在家呆的憋闷,正好有辎重要送。便跟着车队过来看看你。”
吕不韦明显继承了吕雄的风格,说话间如和风拂面,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
“你却来的正好,昨个敖烈那小子弄了两只野兔。腌制的正是时候,你倒是赶得巧了!”赢广一把拽过吕不韦的胳膊,两个人就这么着向营帐走去。
吕不韦面色如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赢广这略有些粗鲁的举动,这里的一切和父亲预估的一样,典军虽然为主将、敖烈为前营统领。但这两人还是以赢广马首是瞻,卢俊老头自以为得计,实际上却是走了一步臭棋!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赢广顺利的执掌云盘山大营,对吕氏接下来的计划也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
二人进了大帐,随意的坐了,吕不韦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由得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叫官职实在生分,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嬴大哥吧。嬴大哥,你这大帐却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啊。”
赢广回头看了看屏风上挂着的巨大的地图,转身对着吕不韦笑道:“不是不一样,而是你去的时候人家把地图收了!这东西不是谁都能看的。”
吕不韦似不经意的说道:“那嬴大哥还是赶快收起来吧,这要是让外人看到恐有麻烦。”
赢广嘿嘿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吕不韦,朗声说道:“你我利益一体,你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至于外人,嘿嘿,说句大话,这营地内就没有外人!”
吕不韦笑眯眯的点点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道:“这次来,一是运送物资,二是有一个消息要带给嬴大哥。”
赢广一听这话,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能让兄弟你亲自跑一趟,这事儿怕是不小吧。”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函谷关的战事结束了。结果,不分胜负。”
赢广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说道:“这也是应有之意,白起虽然骁勇,却不可能一口气吃下六国的联军,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