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微风顽皮的掠过树梢,卷过旗角,在挂满节日彩祉的秦庭内游荡,朝中的王公大臣个个喜气洋洋,哪怕是平日里政见不合的对头,也都笑眯眯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月氏臣服的经过。wWw.
在这片欢乐的海洋里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墨麟营的覆没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在赢广的心头,今天他要在这里接受秦王的召见,顺便交出他手中所有的权利。抬起头,天上的云朵正在慢慢的移动,风向哪边吹,它就向哪边走,可能是身不由己,也可能是顺势而行,谁又能说得清。
欢乐的气氛也布满了咸阳城内,街上的行人比往日足足多了两成,一队小小的胡商穿过了巍峨的咸阳城门拐上了十字大街,顺着大街一直向东,最后拐进了城内最有名的烟花巷。虽然有人对胡商跑去烟花巷歇脚有些奇怪,但这样的小商队在咸阳城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或许人家的货物特殊呢,所以也就没有人过去盘问。
眼瞅着到了中午,墨印陪着赢广娘坐到了院子当中,嘴里唠着话儿,目光却一直向门口飘,今儿个可就是进朝述职,赢广怎么着都得面见秦王,两人之间的仇恨几乎没有调和的可能,所以也就不奢求能有什么褒奖,只要顺顺利利的回来就好。
“你们聊什么呢。”
正说话间,就见赢广拎着铜盔大步走进了小院,典军将马栓在门口,跟着走了进来。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你回来啦,朝中怎么安排你的?”墨印红着脸,抢在赢广娘之前截住了话头,转移了话题。Www..cOm
“怎么安排?呵呵,赋闲在家,听候调用。”赢广掰着手指头,看着剩下的两根手指,笑着说道:“站了一上午,就得到这八个字。”
“能安安稳稳的在家也不错。”赢广娘接过赢广手里的铜盔,拉着儿子的胳膊,拽到自己的身前,抬起手捏了捏赢广的脸蛋,这亲昵的动作一下子让赢广忸怩起来。
“娘,我都多大了...”
“再大也是娘的儿子!”相当的理直气壮。
......
“不就是逛个妓院么!她管不着!”同样的理直气壮,十四岁的太子悼带着贴身小太监,笨拙的翻过了太子府的围墙,回头听到小太监的唯唯诺诺的劝阻,不由得怒道:“看也不让看,碰也不让碰,我堂堂大秦太子偏偏娶了一个花瓶!说什么岁数小伤身体,小爷我纵横花海数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你要是再敢多嘴,小心用你去垫渠!”
小太监哪里还敢说话,率先跳下墙头,踮着脚,让太子悼踩着自己的肩膀下了墙,两个人一前一后钻入了旁边的胡同。
鸣蝉馆的**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在周围过客的身上扫过,忽然见两名清秀的少年远远的走了过来,**眼睛一亮,放开嗓门喊道:“本馆新来一名小娘子,十三四的年纪就练的一身好本事,今日放出话来,只要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这头一夜的缠资可就免了!”
太子悼冷笑一声,心道小小把戏也敢在小爷面前耍弄,反正也是无聊,且去看看有什么花头。
想到此处,太子悼回头对贴身小太监说道:“小牧,银钱你可都收好?”
小牧按了按侧腰,点头道:“少爷放心,足兴着呢。”
“走,陪少爷进去耍耍!”
**见这年轻公子走了进来,脸上笑意更浓了三分,膩着嗓子道:“公子可是好久没来啦,你个小没良心,要不是今日新来了妹妹,你是不是要假装过去不成。”
太子悼挥手在**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这**忒会哄人,赶紧让那新来的妹妹出来,如果有什么花头,小心回头拆了你的店。”
“哎呀,瞧您说的,咱在这烟花巷也是响当当的招牌,到时候您就瞧好儿吧。”
太子悼也不再多说,随着**穿了前厅,进了大堂,就见堂顶吊着一盏九鲤飞鱼灯,周围红漆的柱子缠着金丝,二楼上,衣衫单薄的姑娘拿着手帕,扶着栏杆对着堂下指指点点,与下面的恩客娇声艳语的调笑着。不远处,一名粗犷大汉抱着一名半裸的姑娘几步上了二层,脚尖向前一递,点开房门,大笑着将姑娘抛到了粉床之上,引起了一声惊呼。
下面的客人见状,口中发出阵阵叫好之声,惹得旁边的姑娘一阵娇嗔,你摸我一把,我亲你一口,莺莺燕燕,无所顾忌,到处弥漫着一片纸醉金迷!
太子悼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喜,这些不经意的小表情落入了**眼中,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脚下不停,一支肥腰扭得如同钟摆,在太子悼彻底露出不耐之前,将他引入到一个半台的雅座。
见这**识趣,太子悼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牧,赏!”
“是,少爷。”
小牧伸手摸出一个银锭,轻轻抛向了**的肥胸。那**以与身材明显不符的身手将银锭接住,脸上的笑容更是浓了许多,挥手让人布菜,**将身子腻在太子悼身边,甜着嗓子说道:“公子您看到中间的那座台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