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广不慌不忙的撩起前袍,趁坤巴尚未起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对着坤巴的胯下就是一脚,这还不算完,见坤巴面色涨红,涕泪直流,身子躬成了一只大虾,双手紧紧的捂着要害,嘴里发出的都不是人声。赢广找准角度,又是一脚,嘴里还嘀嘀咕咕:“老子是文官,我让你捂!不能有辱斯文。哎呦我去,你还敢躲!我让你躲!”
啪啪几脚下去,坤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嘴里吐着白沫,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旁边的月氏侍卫一个个的夹紧了裤裆,看着赢广的眼神都变了,怎么着,现在大秦人都这么悍勇了么?倒是那些侍女一个个的都憋红了俏脸,有几个年长的居然笑出了声。
格鲁木的脸都黑了,这厮嘴里嘀咕着斯文,下手却是格外的狠,哪有一点斯文人的样儿!看着黄云那双干巴巴的手,格鲁木悄悄的往侍卫中挪了挪,这太监明显是秦宫内的高手,秦王派这么一个人来,是不是有些别的用意呢?
与蒙田周旋的那名羌族壮汉,见到主子被废,顿时大怒,怪叫一声,硬挨了蒙田一拳,生生的冲了过来,考虑到刚刚飞出去的那位仁兄的下场,这壮汉明智的绕了个圈,躲开了踹手站立的黄云。
那黄老太监,许是对新出炉的同行忽然间有了些许亲近之意,并没有阻拦羌族壮汉的意思,任其扑向了后面的赢广。
赢广抬头看着张牙舞爪飞扑过来的羌人,人还未到,那咯吱窝里浓重的体味熏的赢广连连后退了几步,让墨印文文弱弱的挡在了赢广的身前。
这下子周围的人全都看不过眼了,一个大男人,用一名老头当挡箭牌,大家也就忍了,这会又把一个小姑娘推到了前面,这还是人干的事儿么!
年轻的月氏小伙子各个热血上涌,恨不得自己上场把那个没良心的男子狠狠揍翻在地,在重重的踏上一只脚。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将那年轻娇弱的秦国女子护入怀中。眼看羌族壮汉冲到了那小姑娘的近前,小伙子们闭上了双眼,不忍看那辣手摧花的场面发生。
而继续观看的众人有幸见到了一生之中最为颠覆的一个画面,就见墨印左手向后抓住赢广的腰带,以右脚为轴,侧身一转,将赢广带到了斜后方,右手两指迅速的从头上抻出一直银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入了大汉的脖子,手指收回,银钗顺势带出,在指尖旋转飞舞宛如精灵一般,钗体上竟然没有粘上一滴血迹,反手一插,银钗已经回到了原位,全部动作完成不过用了一个呼吸的功夫。
大汉借着惯性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了声息,月氏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谁都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凌厉的手段。
血染殿前,这是格鲁木万万没有想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挥了挥手,让内侍扶羌族王子去后面医治,而死去的两人则派人送去了羌族的驿馆,本想羞辱大秦使团,没想到反而成了秦使立威的场面,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格鲁木看着赢广那指天的鼻尖就是一阵胸闷。
苏依从头一直观看到最后,如果说打心底里忌惮秦国,苏依绝对是其中的一个,果然,这进入王庭的四个人,太监和侍女才是最厉害的两个人。重新打量了赢广几眼,心中急急闪过一个个应对之策。
现场让黄云弄的血淋淋的,酒宴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打发赢广等人回了驿馆。
回到了内殿,苏依与格鲁木相对而坐,没有外人在,也就没人讲究那些君臣之礼,这是头人赐予苏依的特权,也是苏依的荣耀。
沉思了一会,格鲁木开口道:“宰祀,关于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苏依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沉吟道:“秦使一到王城就明确的站在了羌族的对立面,不外乎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借着打击羌族使团来彰显秦国的武力,让羌月两族主动臣服。这是建立在秦国强大军事实力的基础之上,但如今秦国正出兵征讨韩国,而两线作战殊为不智,所以老臣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则是立威之余向我族示好,与我族结盟之后共同对付羌族,要知道羌族一统草原的野心始终都未曾消失,如果我们有了秦国的支持,则极有可能灭掉羌族。不过唇亡齿寒,我们不得不考虑秦国之后会反戈相向。所以这种可能的主动权在我族手中,是联秦还是联羌还要头人断决。最后一种则是秦国已经暗中与羌族结盟,今天外面所见的一切,都是他们故意演给我们看的。但老臣认为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他们结盟之后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并且强大到不用任何阴谋诡计就可以吞并我族的地步。况且赢广对坤巴下手之狠,也不像盟友之间的所为。”
苏依喝了口水,总结道:“所以老臣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可以说是双赢,我想秦使也应该是这个打算。”
格鲁木犹豫道:“我想秦国应该不会容许草原上有一个统一的民族,不论这个民族是羌族还是月氏。”
苏依点了点头:“老臣也是这个想法,与羌族联合还能有一个三足鼎立的平衡局面,如果打破了这个平衡,我们月氏还没有独挡大秦的那个实力。可是如果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