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什么比拿到球却撞到篮球架更惨的事情吗?
大概就是落地之后还被一个臭男人当做肉垫吧。
我本来就被冷硬的地板拆分过的骨架,又接连遭到第二次攻击,那一刻我以为我真的会散架。
这副皮囊虽然生得并不是特别符合我的理想,但好歹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啊喂!
恍恍惚惚之间,约翰、吴源、李昂他们的脸在我的面前交替出现。
“朱啸天你没事吧?”
我痛得直嘶气: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嘛!
“朱啸天!让开!朱啸天!”
我好像听到了唐月月的哭音。
不,我一定是听错了,唐月月都去国际学校了……我用力睁开眼睛,还真的是唐月月。
她这副样子,就跟上次被那个恶心的黄毛抓走之后,在我流鼻血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上次那纯粹是乌龙。本来只是不小心爆了几根毛细血管而已,她哭得那么小题大做,害我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了,但是这一次……真他妈痛死我了!
在一片慌乱之中,幸好还有一个王聪聪能够镇定下来。
“医生,救护车……对了,先叫医务室的医生来!”
我们学校高三的学生周六日依然要上半天的课,所以周末上午校医务室还有老师来值班。
我很感谢兄弟们的关心和王聪聪的机敏,但是……“能不能先给我一块布!”
头上的剧痛让我几乎说一句话都很费力。
不过再不开口,我特么搞不好就失血而亡了!
“布?”
也不知道是我说得太含糊了,还是大家集体智商欠费了,我觉得整整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依然没有人把布拿给我。
我只能自救式地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疼痛的地方,于是我摸到了一手的湿粘。
不用看我也知道手上的液体是什么。
终于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唐月月大叫:“他要布,你们谁有带布?”
也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唐月月似乎找到了东西。“我马上帮你戴上。”
戴上?
我没来得及想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感觉到唐月月将一个东西套到了我的头上,我痛得顿时睁开了眼睛。
“走开!”我瞪她,“你干什么!?”
李昂总算回过了神来,他将唐月月往我头上套的一个束发的东西拿下,我看那沾上血的束发带,只觉得头更痛了。
“把她拉走!”
在我说完这话之后,我听到唐月月大叫:“我不要!”
杨晨这个时候也过来,劝了唐月月两句,但唐月月根本听不进去。
我本来就头痛得很,只觉得吵得要死,根本不想理会唐月月。
徐凡对唐月月这种大小姐脾气颇为不屑,“唐月月,你少在这里吵!如果不是因为你,朱啸天他也不会被约翰伤到!”
一直到这个时候,大家似乎才注意到了站在一边默默不语的约翰。
“什么意思!?”
唐月月也不吵了,有些呆呆的反问。
“徐凡!”杨晨厉声叫了一句。
唐月月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哭音,“说啊!”
李昂冷哼了一声,“想知道?让你的约翰自己告诉你呗!”
一阵沉默中,约翰走了出来。
只是我没来得及看那边接下来的发展,校医已经到了。
看了我的样子吃一惊,“你怎么搞的,撞墙了?”
我忍不住苦笑,“差不多了。”
王聪聪将刚才的事情简短地跟校医说了一遍,校医一边听一边检查我的伤势,“嗯,看上去可怕,其实没那么眼中。”
张明在旁边咋咋呼呼,“出的血比我住院那时候都多,还不严重?”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他也就是撞破了脑门,流了点血,如果撞坏的是后脑勺,到时候有你哭的!”最后这句话校医是对我说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还狠狠地按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人家小说里的男主角遇到的都是貌美年轻,温柔可人的美女校医,为什么我遇到的却是毒舌又老又很的老巫婆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那老巫婆好像真能看透我的想法似的,我顿时不敢再心里腹诽她了。
“我先给你止血,痛你也要给我忍着!”
我估摸着她是要按压止血,但是……天杀的,我痛得直踹气。
“知道痛了吧,年轻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有人向我这么惨吗?受了伤还要听一个老婆娘叽叽歪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痛到了极点,接下来她用生理盐水、碘酒……直到包扎结束,我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
“好了,以后每两天到我那里换药……记得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