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豪并没有说话，拳头紧紧的攥着，眼神中依旧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冰冷感，冷然的眸子直接盯着姜辰。
“天豪，这是族祭，多少你还要注意点分寸。”姜辰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族祭上会生出这等变故，为了大局的着想，姜辰只能劝停气在头上的姜天豪了。
“分寸？姜辰你在和我说分寸？”姜天豪抿嘴一笑，笑容极为冷淡，声线颤了颤的反问。
“天豪，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交代。”姜辰神色显然有着极为不忍之色，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看着姜天豪眸子中的怒火变得更为浓厚时，他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的愚蠢，三年前姜翔天叛徒一案，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但最终的结果怎样，姜天豪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与他从小就是拜把子的大哥下达的判决书，判定了姜翔天为了灵宝而陷害族人事情属实，而这也正是姜辰给予姜天豪的交代。
“交代？”听完姜辰的话，姜天豪猛然大笑，笑声骇人道：“姜辰，你忘了三年前所要给我的交代么？”
“天豪，要相信，很多时候，我也身不由己。“姜辰望着姜天豪越发越激动的神色，不禁摇头喟然道。
“好一个身不由己，姜辰，我就问你，你刚刚说让我注意分寸？”姜天豪继续不卑不亢的问。
“天豪，冷静些，这毕竟是小族祭，族人都在，乱了分寸对以后你小儿子的成长并无多大益处。”姜辰继续劝阻着，在劝阻的同时，他看到姜天豪冷然的眸子，他就知道，或许以后他和姜天豪就真的无法再称兄道弟了。
“好一个乱了分寸，姜辰，我问你，刚刚姜就对战我儿的时候，连本命血精都用上了，这其中可有分寸？”
“还有那姜岚，你忘了他用的是什么邪魅之术，企图想控制我儿，让我儿成为傀儡，这又有何分寸？”
“现在姜轩更为过分，他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都是有目共睹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寸？”
姜天豪的据理力争，话语铿锵有力，如同神剑在鸣的反问姜辰。
而此时的小族祭擂台周围，显然极为安静，只有少数的议论声传出。
“天豪大人太强势了，居然敢这样直面的呵斥大族长。”
“对啊，不过也难怪天豪大人，换作是我，我相信我也会如此。”
“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当心被大族长听见。”
“这天豪大人有没有做冒犯神灵的事情，怎么两个儿子都这般坎坷呢？”
“哎，谁又知道呢？”
四周的族人并没有几人敢多说什么，怕是被大族长听见责罚，但也有极少数人在低声议论着，声音之低，几乎可以忽略。
……
“天豪，退一步吧，我和长老席的各位都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交代。”姜辰即便于心不忍，但依旧强忍着说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姜辰，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让不让开？”姜天豪此时耐心已完全磨去，心中的充斥着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声线带着怒意问。
“天豪，族人都在如此，为了大局着想，我是由不得你冲动的。”姜辰脸色也微微涨红，身边的武道之气也缓缓的凝聚起来，很显然他已经预料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如何，但几乎整个族的族人在此，姜辰不可能坐视不理，放任姜天豪与姜桦相战。
“天地人三族内，任何一族中族人不能内斗，否则，当按族戒而罚。”
这是姜族老祖所留下的祖训之一，正因为有了这条祖训，姜族能够鼎盛不衰，族中内斗，仅仅也就发生过一起，那就是当年姜天豪大战姜氏天族大长老的那场战斗。
姜氏族乃是鼎立在东幻域上的三大宗族之一，三大宗族的关系也并不友好，因为利益冲突，常有摩擦产生，若是姜氏族族内起了内斗，恐怕该高兴便是剩下那两个宗族了。
……
“锵！”姜天豪拳头紧攥着，手臂微微用了，将乌黑的刀直接插在背上的布帛内，白发缓缓飘然，眼眸子极为阴冷的看着姜辰，声线发冷道：“好，我退！”
“天豪，这……你……“姜辰望着突然神色大变的白发青衣男子，一时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什么？这不正是正中合你心意吗？人族族长！”姜天豪拳头紧攥着，痛苦的神色席卷在脸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缓缓的说道。
“天豪，可是……”姜辰呆若木鸡，他发现当这场对战止戈后，他的心，并没有那般的安定，反而有种慌感。
“若没有什么事情，我这样的废物就告退了。”姜天豪望着呆若木鸡的姜辰，哽咽着苦笑道，旋即往着擂台下走去。
还没有等姜辰反应过来，姜天豪整个人就慢慢的走下了擂台，徒留给姜辰一个青衣白发的背影。
“天豪……”姜辰喃喃自语着，声线无力的颤声道：“我这样做，真的做对了么？”
姜天豪很快便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了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