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把目光移了一下,看见一张白色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接着鼻子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针水味道。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倒在了小胡同里吗?”景凡心中疑问,不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
“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啊?这都七天了,他还是毫无知觉。”一位中年男子拐着脚,在病房门口带着着急的声音问道。
他是景凡的父亲,名叫景德,是一名残疾人。
“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有成为植物人的倾向,所以请家属做好最坏的打算。”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叹息地说。
七天前,医院接到了一名身体基本无恙,但却重度昏迷的病人。他们用完了所有的检测手段,都没能找到这名病人的病因。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也是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医生,你是不是嫌我家境贫穷,付不起医药费,而不肯出手救我的儿子啊?如果是这样,我景德愿意立下字据,一生一世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能出手救一下我的儿子。”景德痛苦地跪在地上,不断哀求。
一滴滴泪水划过那土黄色的粗糙的脸颊,打湿了他的衣裳,这是一个中年汉子的无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我们不想救,也不是嫌你钱少,只是因为病人的病情太奇怪了,我们找不出病因,所以就无从下手。”这名医生解释道。
他也是很无奈,身为一名医生,救人是他的职责;如今一名病人躺在自己面前,而他却束手无策,只能干愣在旁边看着,那种自责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戳痛他的心。
“啊!!!老天爷,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啊!你非要这样对待我。我可怜的儿子啊,一出生就要和我一起吃苦,一直到现在从未享受过半点福;如今还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呜!!!呜!!!”景德无力地跪在地上,大声悲喊,伤心欲绝。
他也知道医生们是出尽全力了,再怎么逼,也是没用。
“爸,我现在好着呢,你在哭丧什么?”景凡来到病房门口,好奇问道。
在听到父亲哀求的声音后,他就掀开被子,抜开插在手上的针筒,来到了病房门口,告知父亲自己还活着,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景凡悄无声息的出现,惊住了哭泣中的景德,也把一旁的医生吓了一跳。
“卧槽!你。。。你。。。你不是昏迷了吗?怎么醒了?”医生战战兢兢地问,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谁说昏迷的人就不可以苏醒了?”景凡反问。
“这。。。这。。。”这名医生被怼的无言以对。
医学上的确没有明确说明昏迷的人是不可以苏醒的,即使是植物人,也有苏醒的例子,所以他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儿子!你终于醒啦!呜!!!担心死老爸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能起来了呢。呜!!!”跪在地上的景德,用一条可用的腿,一下子蹬了起来,然后扑向景凡,将其紧紧拥抱在怀里。
“爸,别哭了,你看,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景凡安慰悲伤中的父亲,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可是,他越是安慰,他父亲就哭得越厉害,最后他只好闭嘴,任其哭泣了。
“咳咳!爸,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了。”大概抱了几分钟,景凡就受不了了,连忙叫自己父亲松手,不然他就要断气了。
景德听后,赶紧松手,然后一脸的歉意道:“儿子,不好意思,老爸太激动了。”
站在一旁的医生活见鬼了,到现在他还不能接受景凡醒来的事实,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最后他开口说:“既然病人没事了,那你们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随后,景凡和他爸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回到了家中。
景凡的家在一个小山村里,这里位置偏僻,背靠大山,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家。
他家的房屋是一间简陋的瓦屋,瓦屋两室一厅,一室住人,一室厨房;厅里有一张书桌,还有几张小凳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他总会在书桌上认真学习。
瓦屋上的瓦砾已经破破烂烂,所以一到下雨天,屋内就会变成水帘洞,每到这个时候,他和他爸都是应接不暇,拿出各种瓢盆来装滴落下来的雨水。
听自己的爸爸说,这是他爷爷留下来的祖屋,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住了。后来他爸生意失败,身受残疾,便无奈地搬回来住,这一住,就是十六年。
回到家中,景凡就开始询问:“爸,我昏迷了几天?”
“七天。”景德回答。
“我是被谁送到医院的?”景凡好奇地问。
当天他倒在了偏僻的小胡同里,不省人事。这条小胡同平时很少人经过,到底会是谁救了他呢。
“听说是一个女生。”景德回答。
“一个女学生?”景凡一下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