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但是有的人就是这样,当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沾别人的便宜。
我们在一家金店逛时,这厮对一个金项链很感兴趣,站在柜台前流连忘返不肯走,他叫道,宋局,看看嘛,看看嘛,对了,你不想给你的那位漂亮妹妹买一个吗?
我说我才不买给她呢。她多的是。
她是顾冰,来香港前的那个早晨,是顾冰开宝马车送我的,她出现在区委门口时这厮看见的,当时还取笑老子,当然了他心里很嫉妒我的。
我掏出卡,买了那个项链,正欲掏钱时,我看见他在自语说此次出来自己钱带的不够……喔,我明白了,就对营业员说来两个一模一样的项链吧。
这厮兴高采烈的,我暗暗冷笑。
晚上回到酒店,这厮赞叹我说,宋局啊,你真够意思,以后用的着兄弟的你尽管开口。
我笑着说好的好的,今后要仰仗主任你了。
我们是兄弟不是外人,他说。
我说是啊。
我洗好澡后就给黄蕊发了信息,问她干什么?今天能睡得着吗?她说还行啊。我回信问,喂,还行是什么意思啊。
黄蕊回信说还行就是还行,就是不要数羊了。
我说我还是不行,怎么办呢?
黄蕊回信说那你就办好事吧,嘻嘻……
我说我找谁办啊?
哈哈,我回信回的更加起劲了!但是黄蕊不回了……妈的,她又放老子的鸽子吗?
我等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就给黄蕊打电话,我轻道,黄蕊,我真的睡不着。
黄蕊在电话里说了两字:她在。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那个女宣传部长在呢。我无聊地躺在床上,把电视打开,看香港电视,主持人一口的鸟语我一点也没兴趣听。区委的那个喜欢沾小便宜的党政办主任在卫生间里很长时间了。他在悄悄地打电话问二楼的那个桑拿服务的价格,这厮真他妈的会装,竟然不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我……靠!
区机关党政办主任的工作性质和老子手下的李云丽一样,都是属于服务、保障、协调、组织性质的工作,就象是……什么什么内务部。
喔,神马是内务部?
呵呵,这样说吧,吃喝拉撒、文字材料,对上对下、接待往来等等等,基本上都是由这个部门具体负责滴,这个部门的好处就是经常可以打着领导的旗号为自己谋私利。我和这个狗屁的区党政办主任这才朝夕相处几天的功夫,我就很清楚这个鸟人的本质了,这个家伙的贪婪劲儿一点不比我少多少,说起来,我是贪官,他就不是贪官?!
当然了,我这个贪官是我自己心里对自己的客观的定位,就目前而言,我甚至还觉得自己很他妈的正统的呢!
话说那厮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就对老子说,书记找他有事,他去书记的房间里商量重要工作,我心想,你个狗日的去按摩就去按摩吧还要骗老子说是找书记谈工作?于是我笑笑说,主任啊,你去忙你的哈。
我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
很无聊的啊,同志们,毕竟香港的长夜漫漫啊,香港的月亮就是圆啊!靠,我躺在床上寂寞地坚持着呢。
顾冰打了电话来,昨天她发了信息,问我怎么样了?我说好啊!现在她打电话来,问我想不想她?我说想啊!
她就问我哪里想?
我说哪里都想啊。顾冰在电话里撒娇,说,宋,你说具体点嘛?哪里想啊。
我知道顾冰的意思,她要我说心里想,要我说——我爱她。可是我就是说不出来。说起来我对顾冰,除了感激就是感激,除了喜欢她的身体,除了占有她的美貌,好象爱……不是那么有的啊,至少不是爱情,这个爱的感觉最多也是一种同情吧。我对甄芸倒是有爱的感觉的,但是这个爱的感觉现在逐渐没有了,就象是一个罐子里装满了空气,空气里有一定的氧气,氧气用掉之后就没有了,就发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二氧化碳,他妈的!
顾冰挂掉了电话,气呼呼的样子,我能想象出来她翘着嘴巴生闷气的样子。我把电话打了过去,我说我想你啊!她再问那句:想?是吗?哪里想?
我说我的那儿想。顾冰嗔怪地骂道,流氓!
……
李梅也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她的家事已经处理完了,想下周上班。我说好的,你要化悲痛为力量,有的事情不是人能左右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很脆弱,就象桌上的一只茶杯,要是你不注意用手轻轻一推,就会摔碎的。
李梅哭了起来,我安慰她,说,梅梅啊,别哭,啊?人生的路很长很长滴,以后我会……爱护你的。
李梅不哭了,她轻轻地说好的。
我挂掉了电话,若有所思的,我想到了我和李梅在我老家省城的酒店的那夜,哎,那个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啊!
我在房间里呆了半晌,实在睡不着,就忽然也想去按摩了,老子要抓那个狗日的党政办主任的现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