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服务员沿着一个幽静的过道去包厢了。哎,溪水?多好的名字啊?溪水潺潺,曲径通幽……他妈的还挺诗情画意的嘛!
我一进到“溪水”的包厢里,就发现这包厢里居然是黑暗的……
然后一个白白的身影向老子闪了过来!
老子避之不及。
于是乎,一个光溜溜的什么就抱紧了老子,是人!但是那人什么也不说。
这一夜,怎么来形容呢?
……
起初我们只是象弹拨山水、弹拨一首断了弦的感伤乐曲那样,用眼睛互相贪婪地着看着对方,尽管黑暗中,我们几乎看不清对方什么,但是我们无所谓的,我们只要知道对方是谁就可以了。
我忽然想,我们的贪婪和自私的本性让这美好的夜晚受到了玷污!
哎,玷污的何止只是一个通常的夜晚啊,玷污的实际上是我们自己的心灵!
说起来,老子和蔡英是第一次,事实上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奇怪的感觉不是事后——或者说是过了几天之后通过自我反省才有的,而是在那事的具体过程中,我的大脑皮层里逐渐清晰地感觉到滴!
事实上蔡英身体的细胞是在撤退……或者,她的快乐是装出来的。
灯开了之后,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犹豫地道了一句,蔡主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蔡英什么也不说。
我想,这女人怎么了?难道在后悔……
其实,说心里话,我也有点他妈的后悔了。
我忽然感到自己很有点对不起甄芸甄局的。毕竟老子是在和甄芸甄局谈恋爱啊,而恋爱是神圣的,伟大的,容不得一丝污垢,可是我怎么了?
我也忙不迭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了。我也想逃,他妈的!
蔡英突然一笑,声音很僵硬地说道,小宋,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吗?算我求你了。
我说好的,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无疑,老子说这话时有点气呼呼滴!
我是有事求你!蔡英又说。
我冷冷地道,我又不是领导!
是这样的,你能帮我在余艳余局那儿说点好话。成吗?你知道的,我们街道社会事业工作任务十分繁重,而经费方面需要区里大力支持的,最近市局下拨的那笔款子已经到了区里,我们正在对上争取,我想你和余局开开口,帮帮我的忙总是可以的吧?你当过余局的秘书,而且现在又是市局甄局的秘书,你的话余局肯定会听的,我知道她喜欢你。蔡英一边穿衣服一边和老子商量工作呢。
我觉得这个场合谈工作很滑稽的,就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嬉笑着说道,蔡英,你不去洗洗吗?
我要洗洗的。流氓!很清晰的两个字从蔡英的嘴巴里吐出来了!
喔,我是流氓。
我是流氓我怕谁?这是我和蔡英两人之间的秘密。
我想这个秘密从诞生开始它就死掉了。
下楼买单的时候,我注意到蔡英在轻轻地吩咐总台的那位经理把我和她的洗浴费用结算到晚上的招待餐费上。
我心想,这他妈的干什么都是公款啊!
当一个官真好!老子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叹道。
与蔡英虚情假意地分手道别后,老子浑浑噩噩地打的回到玫瑰园5号。打开门,靠,顾冰遽然不在……
这美女一个人三更半夜地去了哪里?我嘀咕了一句。
我想老子还是自己先睡吧。人家有人家的事,她爱咋样就咋样,最好是她真的“咋样”了,才不会死逼着老子同她结婚呢!
我恨恨地想着。
我的胃突然的好难受。
酒这玩意啊!
我感叹着,就去卫生间呕了一下。
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伸出手去揪揪自己的脸皮,感叹了一下青春和时光的无情消逝。是的,现在镜子中的自己无疑有着一张英俊潇洒的脸蛋的,但是显然已经有些苍老、萎靡的痕迹了,我想,再过若干年,老子的这张脸蛋肯定会臃肿起来滴!
返回来,老子接着睡……
但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我想给顾冰打个电话。手机按了好几次顾冰的号码,可就是没有按发送的那个绿颜色的键,我心说——
还是问问她在哪里吧?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吧,可又一想……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干嘛要去扫人家的兴致?想着,想着,老子翻了几个身,就兀自睡了。
凌晨的时候,我隐隐地觉得卧室里进来一个人,而凌晨的时候正是一个人的梦最深沉的时候。我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但是,隐隐的,我感到耳边毛茸茸的,似乎是一个什么动物在舔舐老子的脸……还有呜咽声!
舔吧,难不成是一只老虎会吃了老子?
那梦很深沉,高飞也就是小高,他出现了!
他和强子正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