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还是酒过五巡的,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酒喝到酒酣耳热的状态时,我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了。其实一个人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暴露点真性情也没什么的,我开始不由自主地说到了这个城市的女人——
我说她们一个个的看起来很舒服的啊。
很舒服是什么意思?强子奇怪地问,是不是那个啥很舒服?哈哈哈。
强子显然是不怀好意地笑了。
我低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终于,我判断自己就是强子所说的那个意思。妈的,我怎么这么无耻啊?我对自己说。我的脸蛋红了。
你的雀斑都红了……强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脸红时——
我的面部具有的奇怪的特点。
是的,我长的尽管俊美,身高1米八多,脸蛋与著名影星唐国强年轻时有一拼,但是我的腮帮上有很多小小的雀斑,尽管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不有碍观瞻,但是——
那些是雀斑的事实还是不容置疑的。
关于雀斑,我的农村的娘就说过——
江啊,记住,你每说一句话,只要那话是假话,你的腮帮上就会有一个小雀斑的。假话越大,雀斑越明显!
关于我和强子讨论女人的话题。我还要在这里补充几句,这个貌似是男人都感兴趣的。
强子也有一次酒喝高了,他就告诉我:本地女人与外地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分别。
我疑惑地请教他什么叫没什么分别?
他大着舌头说,靠,你连这个都不懂啊?
那天我喝多了吗?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我是被强子架着回他的家的。他的所谓的家在城市的郊区,也即“城郊结合部”之所在,那里房租便宜,不仅如此,后来我知道那里实际上非常适合他开展他的“装修”事业。
一路上,我对着遇见的每个人就大声说:别……以为我是一个农民,我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是一个……当官的,虽然我还不曾当官,告诉你,我的理想是……当……当官,谁说我想当官除……除非祖坟冒青烟,靠,那是放……放屁!强子,你……你说呢,你……你说呢?我哈着酒气、大着舌头问强子。
强子显然是在敷衍着回答:宋江,你本来就是当官的,在古代你就当官了,副村长级别的吧?!要不然你也不叫宋江啊,嘻嘻,是不是?走吧,走吧……你喝多了,我们快走啊!
我有点生气了,对当官的就这个态度啊?副村长级别的怎么了?副村长级别的也是官!我一下子就挣脱了强子的手,挥舞着拳头,大声咆哮着:你敢笑……笑我?此处不留……留爷,自有……有留爷处。
别啊!强子抱住了遽然冲动起来的我。
写到这里,顺便提一下——
那天因为酒喝多的缘故,我不慎丢弃了来到这个城市的——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那只大塑料包,强子也是一时疏忽了忘了帮我拿,当时我就是很随便的放在吃饭的桌子的一边的,还好,我的毕业证、学位证书什么的没有放在包里,它们都安全地在邮路上呢,估计很快的就会寄到强子的“家”中。
如此看来,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密切的筹划,我当初邮寄那些表征我的社会特征的材料时,就是考虑着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很乱,万一自己要是被挤丢了包裹,我不就白瞎一场了吗?
难道找工作时我去办一个假证吗?
提到假证——靠,我不得不说一下强子究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了。
他所谓的工作间到底是一个什么工作间,他号称的装修到底是什么装修?没错,诸位猜对了,强子其实就是一个办假证的。在他看来,办假证就是一种装修,软装修,装修的是一个人的内涵,而往脸蛋上涂这个膏那个霜的,是硬装修,装修的是一个人的外表。
当晚,我就见到了许红。
许红很漂亮,身材高大,总体上看让我想到巩俐那种类型的女人,我真的很吃惊强子遽然有这个本事,而且看起来许红对他也很爱的,一见面就说了一句让我头皮发麻的外语:Darling,你接到人了?
强子用手指指我。我的酒醒了,醒的有点太突然。
……
艳阳高照的早晨,我从床上醒了。
我睡的是一张简易的行军床,房间就是强子的工作间。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个房间确确实实是一个工作间。昨晚睡觉的时候,强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的,我因为喝酒多了的缘故,也就没“洗刷”一下自己,一头栽倒就呼呼大睡了。现在我醒了,才看清楚自己身在哪里。
强子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他的工作间,我注意到一张很长的木桌上除了一台看起来很破旧的电脑之外,还堆放着很多的证件。
我随便拿起几个,喔,是身份证,男男女女的,什么地方的都有嘛,我看着,看着,就有点出神了。
再就是一些工具,被凌乱地摆着,最常见的是各种各样的小刀——我只能这么称呼,可能在强子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