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石韵见到民工兄弟张子楚之后,她心里有了复杂的情愫这件事——好像是奇怪的,按理:怎么可能啊?但是深挖一下理由也很简单,张子楚相貌堂堂,是俊男,俗语云:帅哥,青春阳光的气息和男人的风度十分出众,百里挑一,他即便现在是一个小民工,穿着打扮破旧,甚至邋遢,但是瑕不掩瑜啊,他的气质是不凡的,吸引女人的指数很高。胡石韵愣怔了片刻之后马上就悟出她不该在此时走神,于是,她就滔滔不绝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关于狗的诉求。她的狗的问题,她的狗病了。她要张子楚帮她的忙。
小伙子,你救救雪梨。好吗?
雪梨?什么雪梨,一种水果吗?水果要我来救?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子楚听了想笑呢。可是,他的笑意一旦展露出来就是一个嘲讽的笑意,而且还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流氓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往往也是让女人十分迷惑的味道。张子楚没办法控制自己。
胡石韵有点急了,就直截了当说你要多少钱?多少钱都可以,你说出来。我买。
买什么?我有什么好卖给你的,你看我这样子,我卖我自己啊?哈哈哈!张子楚不由得大笑。胡石韵咬了一下嘴唇,心里骂着,混蛋,小混蛋,我要不是为了雪梨怎么会在你这个家伙面前低声下气呢,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救雪梨,只有放下架子,好言好语:这样的,兄弟,我要买你的狗,你的狗就是那天你在我家刷油漆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黑狗啊,你卖给我怎么样,一万块怎么样,你那条狗也就是一个小土狗,值多钱你心里有数,这样的好买卖你做不做?
喔,看上我的狗了,呵呵,我还以为看上我了呢。张子楚一笑,道,不卖,多少钱也不卖。没什么的事情的话我要走了,我得干活去,一天不干活我就得饿肚子。
别啊,你那么急干嘛,你再想想,一万块啊,一万块你要刷多少油漆,呼吸多少有毒的气味,你不会算账啊,怪不得只能刷油漆呢!胡石韵有点急了。
张子楚看着眼前的这位充满了迷人魅力的少妇,心里无疑有点软绵绵的感觉,他嘴巴里说是想走,可是他的脚哪里走得动呢?
他的眼神有一段时间甚至很无耻地停留在胡石韵的突兀的胸前。
美少妇胡石韵要他的狗,张子楚显然很为难,毕竟这狗是他从村里逃出来时顺手牵羊偷来的,狗的真正主人应该是培养他成为男人的李寡妇李水妹,狗呢毫无疑问是他这两年来的最大的安慰,而且这条小黑狗已经成了他的家乡亲人的象征,具有非凡的象征意义,俗语就是他的“念想”啊。
比如:他想家的时候就会和小黑狗说话,嘀咕嘀咕,白天干活刷油漆,有小黑狗陪伴,他也不会感到孤单、寂寞,现在有人要他的狗不就等于是要他的命?
如果是一般的人这样对他这样说,他早就掉头走了,还要咬牙骂一句粗话:去你妈的!可是眼前的人不一般啊,是他这些日子里一直想着的一个女人,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个女人,难道就是因为人家美貌,漂亮的像仙女下凡,身材那么婉约,妩媚,还有一个让男人几乎要流鼻血的电臀!女人对自己有着生理层面的巨大的吸引力?!
当然,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原因,但是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爱情!
爱情发生了!
是的,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不可思议的!
张子楚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就要疯掉了,因为很悲哀的现实是:怎么可能啊?
胡石韵提出要他的狗,就立即从她名贵的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来,一万,你点点好吗?求你了!胡石韵眼睛里泪光闪闪的,张子楚看着胡石韵,他显然有点心动,不是为钱,是为眼前的女人,但是……但是他还是拒绝了,他低头轻声说道:我的狗就是我的狗,怎么可以变成别人的狗呢,姐,你给多少钱我也不卖。
啊?胡石韵有点绝望了,她想到了她的心爱的京巴雪梨马上就要因为相思病死掉了,她伤心的大声哭了起来……
张子楚急了,道,姐,怎么回事啊,一条狗就让你这么伤心?有必要吗?张子楚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女人和他哭,于是,他就心软了,说:姐,我可以把狗借给你——但是我的狗还是我的狗,怎么样?
胡石韵停止了哭泣,泪光盈盈地看着张子楚,道,真的吗?
真的,我张子楚说话算话,我这就回去把狗牵来给你。
我和你一起去!胡石韵快乐地叫道,张子楚心道,为了一条狗就这样啊,哎,女人!女人真是匪夷所思啊。
两人一前一后去万斯达工地的大棚,正要出门时,开发商牛耳及时地赶来了,这厮对胡石韵讨好地说,刘夫人,这种事情哪能让夫人亲自去呢,你别去,工地多脏,我开车去帮你把狗牵过来不就是了。喂,小伙子,你的狗我去牵怎么样?
张子楚其看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其人目光里闪烁着一种精光……精光的意思就是精于算计的一种光芒,类似于贼光的那种!来人又是穿的很有派头的样子,一身名牌,但是就是显不出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