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岔开这个难以面对的话题,我拐着弯问道,“对了,你们今天去金库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那黄大仙的粪便竟然会没有效力呢?”
冯书桥一听到我提起这个,眉头立即紧锁起来,“这件事我不能确定,所以也不敢乱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有怀疑起来。
冯书桥坐到一边,一边无聊的搓起了手指,“你是亲眼所见黄大仙粪土的效力的,大巫师也是真心想要天芒的,绝不可能糊弄我们,今天那一捧土,为什么会一点点功效都没有呢?”
我对着冯书桥问道,“你是怀疑那土有问题?”
冯书桥紧蹙秀挺有型的眉峰,“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不是对的,如果那土有问题,这事情简直就太离谱了,大巫师这样耍弄我们,图什么呢?他一路又不曾看到任何路径,一直蒙着眼睛,是不可能知道怎么去金库的……”
“难道另有他人,将土换了?”我想了又想,“只有你还有薛绍,不是大巫师的话,难道是薛绍?”
冯书桥又摇了摇头,“薛绍是极力促成这件事的人,怎么可能又暗中阻拦,他比大巫师更加的没有动机和理由要这么做了。算了,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庞,突然有些心疼,也不忍心再追问什么,便道,“他们既然都走了,这些饭菜是我和刘媚一起做的,我们一起吃点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我生怕冯书桥说不吃,连忙道,“我有点饿了。”
冯书桥听了这话,果然乖乖的坐到了餐桌边,搛了两筷子菜,囫囵吞枣的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又轻笑道,“好吃。”见他这么勉强的样子,我不由笑道,“你吃的那个,不是我做的,是刘媚做的。”
冯书桥一脸尴尬,“薇薇……这些日子,我实在是亏待你了……别说给你什么惊喜和浪漫,就连陪在你身边都做不到了。”
我将头低下,许久才又抬起来,对着他轻轻一笑,“你若是能够再世为人,便可以一生一世的陪着我。”
冯书桥将我拉到他的怀中,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将头搭在他的肩膀,冯书桥就这么搂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没想到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影,一看到我和冯书桥靠在一起,有些尴尬的愣住了,旋即又笑了笑道,“我回来取一点东西。”
刘媚俏生生的站在餐厅门口,我脸上通红,连忙从冯书桥的腿上下来,“你有什么东西丢在这里了?是衣服吗?”我一说完,便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有点不欢迎人家回来的意思,便连忙又补着说道,“哎呀,你不如好好跟你师父商量一下,还是跟我们在一起住吧,你们虽有师徒情分,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住在一起不是太方便。”
刘媚咧嘴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们山里人,并没有这么多讲究。我是想回来将我的蛊草移走。”
我想了想,慢慢回忆起来,刘媚确实是在我们的后花园里种了些蛊草,便点点头,“也无妨,你现在住在哪里,有地方种吗?”
刘媚道,“没关系,种在花盆里是一样的。”
我见她执着,便去找了一把铁钎,与她一起到了花圃里,她也不顾泥污,径自翻进了花圃,脚踩着泥土,用铁钎一点一点细心的将她之前在这里种的几株不知名的蛊草都连根挖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一块赶紧的白色麻布,把那些蛊草细心的包了起来,把花圃里的土又填平了,才爬出了花圃,将铁钎递还给我,笑道,“多谢你。”
我只是点头微笑,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几株草,明明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施蛊的法术了。难道是她想把这些蛊草当成普通的盆栽种起来,做个纪念?
见我沉思,刘媚好像猜透了我的想法,说道,“我养的这几株草,虽然是上好的蛊草,但是开出来的花儿也哦度很美,现在我失去了所有的蛊术,却想把这些草儿继续养着,将来看看它们开花,也能回忆起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岁月……”
我连忙摆摆手道,“不用给我解释的,你自己养的草,想带走就带走,不碍事的。”
刘媚笑着将那包草塞进了怀里,“那我就走了。”
一切都都弄完,刘媚连手也没有在我们这里洗,便离开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这次折回来挖草的事,实在有些令人觉得诡异,便对着站在一边的冯书桥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冯书桥挑挑眉,“我有什么要说的呢?”
“她怎么这个时候折回来挖草?”
“也许是刚才忘记了呢。”冯书桥耸耸肩。
我觉得冯书桥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明早她还是要来的,再挖不是一样的吗?”
冯书桥笑了笑,“也许她是个急性子。”
我看着冯书桥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有些着急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冯书桥笑了笑,“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他也不再与我争辩,干脆将我拉到怀里,“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