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见我眼神坚决的样子,悄悄拉了我一把,“既然他们都不在,我们便先回去吧。”
薛绍笑了笑,“那是,在这里也等不出来啊。”
看着得意洋洋的薛绍,我有些不高兴,“玄武经常都是十天半个月足不出户的,现在会去了哪里呢?你一定知道吧?”
薛绍连忙摇摇头,“我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虽然不爱出门,但是你也别忘了,他可是玄老板啊,那么多产业,虽然有很多人打理,但是总有出岔子的时候,时不时的出去处理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无言以对,只好道一句,“那他回来以后,你让他通知我们一声。”薛绍点了点头,又抱着酒杯喝了起来。我牵着冯书桥的手往外走去。
“我们想去哪里?回家去吗?”我问道。冯书桥摇摇头,“我们去学校。”
我看了看受伤的蛋糕和魔方,“你是想送到学校去给玄玄吗?”
冯书桥没有回答,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他想的跟我完全不是一件事,我的心越发的紧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手心都捏出了汗水。我曾和玄武一起参加过玄玄学校举办的运动会,因此也记得他的学校在哪里,我们很快便赶到了学校门口,与校卫说明来意之后,校卫翻了许久的访问册子,最后跟我说道,“这孩子就叫玄玄,今年二年级是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玄玄是几年级,但是算算玄玄的年纪,确实也就是该上二年级的,便连连点头,“没错,我还来参加过他的运动会呢,他的班主任老师姓刘,是个年轻女孩子。”
“哦,没错的,刘老师她们班的嘛。这孩子的爸爸还给咱们学校捐了一个天文台呢。”校卫笑着对我们说道,不过很快就合上了册子,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你们前来是不是没有和孩子的爸爸打过招呼啊,所以还不知道情况?”
我立即便着急起来,“什么情况?”
“这孩子几天前就退学了,小刘老师亲自送出来的呢。”校卫笑了笑。
我的心就像被小锤子锤了一下,紧紧的疼了起来。冯书桥一把将我扶住,对校卫报以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玄玄父亲的朋友,此次前来看望孩子,也是正好路过,随性而为之,确实没有给孩子的爸爸打招呼,倒是不知道他退学了,打扰了。”
“不碍事,你们直接去家里看孩子吧,那孩子的父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有钱的紧呢,或许是看不上咱们学校了,带孩子转学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这所学校,已经是全市乃至全省最好的私立学校了……”校卫依旧还在侃侃而谈,而我和冯书桥已经一步步的退着往车内赶去。
一到车上,我就急得落下泪来,“你说,是玄玄出事了,还是玄武出事了,为什么要让孩子退学?薛绍是有意在隐瞒我们的,他说的是玄玄还在上学。”
冯书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会很快查清楚的。”
“玄武怎么能这样擅自主张的把玄玄退学了呢?我们也是玄玄的爸爸妈妈啊!”我一说,眼泪又忍不住漱漱的往下掉。
冯书桥看起来也烦躁不堪,车子在他手里便越开越飘,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一个身影差点就撞了过来,我吓得尖叫一声,好在冯书桥的刹车踩得及时,那人并没有撞上我们,但是他也并没有退到一边,反而是伸出一只结实的臂膀,直接将车头抵住,对着我们便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吗?撞到你爷爷,你们就别想活了!”
那人将太阳镜一拿,露出一脸的肌肉疙瘩,身上却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脚上也蹬着一双极大的高跟鞋,除了怪异,毫无美感。
我眼镜瞪圆,“这、这不是胡大华吗?”
冯书桥也眯着眼睛对那人看了两眼,因为车窗上都贴着膜,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胡大华还在掐着腰气势汹汹的骂着。
我朝四周看了看,果见马路牙子上一个矮小的身影一蹦一跳的蹿了过来,抱住胡大华的大腿便上下检查了一遍,心疼的说道,“哎哟哟,莹莹啊,你没事吧?”说完,也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的车。看他俩落魄的样子,显然是想借这起发生未遂的车祸,狠狠的讹上我们一笔。
冯书桥抿嘴笑道,“送上门来,实在不能更好。”
说完,便摇下了车窗,对着车外的胡大华和大麻雀吹了个口哨。
大麻雀一见是冯书桥,吓得双腿打抖,两眼贼溜溜的乱转,显然是在想着脱身之计,但是冯书桥已经对他们挥了挥手,“路边去。”
大麻雀知道自己也是逃不掉了,索性听了冯书桥的话,乖乖的往路边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哟哟,冯老板,您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啊?什么风把您这贵人吹到这里来了,我和莹莹这希日子,过得落魄啊,又不敢去找您,生怕您觉得我们是去求您接济的,为了避嫌,就一直没有拜访,您不要生我们气啊,我们一直都惦记着您老人家呢。”
冯书桥停车的功夫,大麻雀一间唾沫横飞的讲了一箩筐废话。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缓缓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