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贵冷笑道,“看什么,是看你的小徒弟会不会来帮你吗?放心,她不来,今天死一个,她来了,今天死一双!”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天怎么让我和我师父一起死?”刘媚不知什么时候,从一边闪了出来,俏生生的站在洪天贵的面前,毫无惧色的看着他,“你跟我斗法几次,狼狈逃脱几次,我师父比我厉害一百倍,你以为你能伤的了他?”
洪天贵冷笑道,“你看看你师父现在,可不是要死不活的?”
刘媚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这个呀。”说着,她从身后将两手举到面前,手中是一只肥乎乎的猫崽。
洪天贵一看到那猫崽,眼睛顿时直了,“你……你!!!”
“我怎么了?”刘媚露出两粒酒窝,旋即厉声道,“还不快放了我师父,要不然我立即捏死这只猫!”
说着,刘媚便举起猫崽,作势要往地上扔,洪天贵立即软化下来,将那些鬼影全都收回,“把我儿子还来!”
刘媚抿嘴笑了笑,“你拿着别人的女儿威胁人,现在也叫你尝尝你的儿子被人囚禁的滋味儿!”
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抖开,将那只小猫崽装到了布袋之中,紧紧的提在手上,笑嘻嘻的走到大巫师的身边,搀住了大巫师的手臂,“师父,对不起,我来迟了。”
大巫师依旧脸色铁青,良久才缓过气来,狠狠的瞪了何守成一眼,“废物。”说完,便和刘媚一起往回走去。
“不还我儿子,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洪天贵眼见着刘媚提着猫崽要走,发疯一样了追了过来,刘媚伸手掐住猫崽的身子,“想要它死吗?”
洪天贵立即软了下来,“别,别……别弄伤了它!”
“那你就快些滚回去,在家里乖乖等着,姑奶奶心情好了,便把你儿子还你,你若是再做什么让姑奶奶不高兴的事,姑奶奶就宰了你的日子做成烧烤串儿吃。”
洪天贵恨得牙根发痒,但是却毫无办法,只得一步步往回退,眼巴巴的看着刘媚手中的那个布袋,几乎快要急哭了。
刘媚便这么带着大巫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而何守成却一步也没有再挪,干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洪天贵看着他,皱起眉头怒道,“你不怕死吗?还在这里呆着?”
何守成抬头看了洪天贵一眼,“你把我女儿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洪天贵一愣,大约是失去猫崽之后,两人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便不再凶巴巴的,“你不是自己看到了吗?我明明把她藏在暗格之后,可是暗格被人打开了,她也被人弄走了。”
何守成呆了半天,终于抓了抓自己的头,伤心道,“我的絮娘,我的絮娘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她才十七岁啊,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老子,竟要吃这么多苦,算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界上,你不是杀人如麻吗,你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吗?你来杀我吧,杀了我算了!”
洪天贵被何守成这要求弄得有些发愣,一边往回退着,一边骂了一句,“神经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一直都是用手紧紧的捂着絮娘的嘴巴的,她挣扎了几次都想要跑出去找她爹,但是冯书桥也按住了她,最后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逃走的可能,只是不断地哭。
这父女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默默地流泪,若是不知道底细的,看着他们却也觉得可怜,若是知道絮娘为人和何守成可恶,便会觉得这两人纯属活该。
直到我和冯书桥押着絮娘往回走,何守成还瘫坐在原地发呆,嘴里时不时的念叨两句,“怎么回去见人?怎么回去见人?”
我们都知道他是在后悔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还是没有人去喊他一声。回到家中,我们把絮娘安置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窗外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以絮娘的软弱,是绝不可能跳楼而逃的,只是软禁她,并不虐待她,吃喝照旧,冯书桥甚至还买了云南白药让我替她敷脸上背上被洪天贵那天猫性发作的时候被挠出来的伤痕。
絮娘没了何守成这个靠山,也不敢说什么,一直都是以泪洗面,每次见到我们,眼神中都满是恨意。一点儿也不感激我们把她从洪天贵那个魔头手中解救出来,如此,我便更不喜欢她,心中反而愿意多关她几天。
此时时间不过是中午,我昨夜未睡,一早又被洪天贵入梦弄得没有休息,现在已经撑不住眼皮了,拉了冯书桥一把,道,“我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你若是有什么事,便去做吧,不必顾忌我,家里又吴阳阳,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要上床去睡一会。”
冯书桥道,“去休息吧,我就边上守着你。”
虽然嘴上叫他有事便出去办,但是他这么一说,我还是觉得非常暖,安心的躺下之后,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这一次的睡眠沉重而又绵长,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四周都是黑的,除了窗口洒进一抹月光,什么都看不到。
本守在我身边的冯书桥,也不在了。
我口渴难耐,便想起身弄些水喝,一起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