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淡然道,“洪天贵和渡边一是兄弟,迟早要碰头,卫平又是洪天贵的徒弟,不存在先对付谁,把洪天贵看紧了,就能顺藤摸瓜,把所有人都抓住。”
刘媚冷笑一声,“你们一个个的能够等待,小无情可是等不了那么久,跟着那样一个父亲,我都替她恶心。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要先去找到无情。”
无情还没出生,便是刘媚一直照看聂多情的肚子,生下来之后,又一直都是刘媚亲手照料,她对无情的感情,只怕比亲生的母亲也不差些,这几天一直没有无情的下落,她是最着急的一个,而且奇怪的是,她虽然和刘娇媚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但是她们对无情的喜爱都是一样的,看来这两个人格之中,有些情绪和感情是相通的。
玄武道,“我替多情谢谢你对无情这般爱护,但是我不希望你独自去寻找无情,我们所有人都很爱无情,想要好好的把她救出来,不是仅靠一人之力便能办到的,卫平狡猾奸诈,又在暗处,你纵使蛊术高超,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这事情要从长计议。”
刘媚冷冷的看了玄武一眼,不再言语,她本想往房间走,却突然弯下腰,吐出一口鲜血,待她抬起脸庞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我连忙上前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刘媚痛苦的说道,“灵蛇蛊已经被破了。”
冯书桥脸色一沉,“小林君子竟能自己破解了你的蛊?”
刘媚点点头,“下蛊之人和蛊虫之间都有感应的,除非是下蛊之人自己解蛊,若是被他人强行破蛊,蛊虫和蛊师都要受损,我的灵蛇应该已经死了。”刘媚的话还没有说完,从眼角和鼻孔又都流出血来,原本一双明澈无邪的大眼睛,变作了血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媚嘴里还在往外吐着血沫,“那老太婆知道怎么可以最大程度的损耗我的蛊力。”
“可恶!”大麻雀立即邀功一般的跳了起来,“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看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她!”
吴阳阳见刘媚实在虚弱不堪,走到刘媚身边,用手指在她胸前腹下都按了几,将她几个大穴位都封住了,“我不会医术,只能这样了,你的心脉现在被护住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法子。”
刘媚抬起眼睛看了吴阳阳一眼,眼神中略带感激,只不过她吝惜言辞,不愿多说,只是点点头,便让我扶她回房间。
刘媚躺到床上,什么药都没有用,只是一遍遍的念着不知什么咒语,念着念着,她口中所吐的血也少了一点,我想她这次算是受了内伤,靠一般的蛊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心里不由担心不已。
玄武不久后带着大麻雀离开了,可是没想到他一走没多久,洪天贵居然大摇大摆的来了!
洪天贵这一次前来,不止没有翻窗跳墙,居然还从大门打着招呼走进来了。他被我的天罡印毁掉的那只手上还是带着一只皮手套,刚到门口,便对着里面大喊大叫道,“冯老弟,冯老弟,老哥哥我又来了!”
刘媚听到洪天贵的声音,也顾不上休息,一咕噜坐起,擦去嘴角眼角的血渍,瞪着一双血红的眼角便冲了出去,洪天贵一眼看到刘媚,便被刘媚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哟,这位蛊术厉害的妹妹,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难道是又在修炼什么秘法,准备对付我吗?”
刘媚咬着牙道,“卫平在哪里?”
冯书桥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退后,站到洪天贵面前,问道,“你既然敢这样进来,看来是做好打算的谈判的?”
洪天贵笑道,“可不是,我这把年纪了,既无子女,现在两个兄弟都折在你们手里,我也算是看开啦,还找什么金库,求什么长生不老,只求找个好徒弟,把我们洪氏一门的绝学全传给他,让他发扬光大,别无他求了。”
刘媚冷笑道,“难道你还是为了卫平来的?”
洪天贵道,“可不就是的啦?我洪某想了很久,今日才鼓足勇气前来啦,咱们这些日子的恩怨情仇,大可一笑泯之,今后,咱们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互不相干了。我那徒弟中了这位小姑娘的蛊,而他手上有个孩子,是你们想要的。我想着中间一定有很多误会,你们算是误会他啦,那孩子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他疼都疼不过来,又怎么会去伤害她呢?这位姑娘一时情急,竟然对他下了毒手。我劝了他很久,跟他说还年轻,将来还愁没有女人给他生孩子吗,这个孩子既然有这么多人疼,便给你们就是,想来也不会吃苦。姑娘你也行行好,看在一个男人既死了女人,又失了孩子的份上,把他的蛊解了吧。”
刘媚冷笑一声,“他死了女人,失了孩子?你在说笑吗?!他怎么对待自己女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聂多情什么时候把他当自己男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吗?那孩子他拿回去除了为了威胁我们,什么时候好好对待过了?实话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我大有杀之后快的想法,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收这样的徒弟,迟早有一天,他要把你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