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阳看到这块牛骨牌的时候,也非常震惊,“这绝对是货真价实几百年的好东西,避邪锁魂的神物,那个怪人居然就这么给你了?”
我点点头,“没问题吗?没问题我就要送去给冯书桥用了,他那么虚弱下去不是办法。”吴阳阳再三又检查了一次,“没问题。”
我拿着那块牛骨牌便往楼上去,冯书桥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熟睡的婴儿一样,他难得这样安稳的睡在床上,我竟然有种不忍打扰他的冲动,把那牛骨牌轻轻放在他的床头之后,吴阳阳又进来在他的床边绕床念了三遍锁魂禁咒,确保万无一失。
念完咒,吴阳阳很识趣的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冯书桥两人。这次换我坐在床头,恋恋不舍的守着他。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心里不由更加焦急难过。冯书桥似乎感受到我的摩挲,轻轻地翻了个身,便低低哼了一声,向我伸出手来,也不知道是睡梦中有意识的还是没有意识的。
我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弯下腰轻声问道,“老色鬼,你好些没?”
可是冯书桥一点回应都没有,依旧是沉沉的睡着。我着急的腾出一只手给吴阳阳发了个短信,喊他上来再看看冯书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阳阳咯噔咯噔又跑了上来,对着冯书桥观察半晌,紧锁着眉头,“哎,真没想到那个摇铃铛的人这么厉害。你刚刚说什么那些摇铃铛的人果然都是玄武的人,那个玄武岂不是更厉害?”
吴阳阳没有说出来之前,我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玄武真的是深藏不露,看起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可是他也许已经活了上百年,依旧保持二十多岁的容貌,又有那么多厉鬼在手,谁也说不出他到底是谁,他活到如今是如何做到的,还有……他活到现在,为了什么?
我有气无力的对吴阳阳说道,“玄武还说摇铃铛的人不止一个,他管他们叫做摆渡人。”
“摆渡人?”吴阳阳冷笑一声,“这个人未免太过自大!”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吴阳阳。
“传说中人死之后都是要喝孟婆汤、过忘川,从此忘记前世今生,重新转世投胎。因此有人送了孟婆一个好听的名号,叫做摆渡人。这玄武把自己手下的人成为摆渡人,那岂不是把自己当成十殿阎罗王了!”
我想到玄武那漂亮的脸蛋,儒雅的举止,真的无法把他和这些恐怖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也没有心情去接吴阳阳的话,只是把桃木匕首从口袋中掏出还给他,疲惫的说道,“多谢你了,刚才忙着上来照顾他,忘记还给你了。”
吴阳阳接过去,笨拙的安慰道,“你不要太过担心啦,冯书桥不是一般人,一定不会有事,他不过是现在有点虚弱罢了。”
我勉强点头,靠在冯书桥身边倚在床头。吴阳阳怕我还会有什么事叫他,干脆也不离开了,直接坐在飘窗旁的贵妃椅上玩手机。我闭上眼睛养神,过了良久,忽然发现手上有一股力道传来,睁眼一看,只见冯书桥已经坐了起来,正微笑着看我。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你醒了?!”
冯书桥被我激动地态度吓到了,微微点点头,“是,我醒了。”
经历一夜加大半天的守候,我几乎快要绝望,此时看到冯书桥醒来,竟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伏在他胸前便嘤嘤哭泣。冯书桥的手停在空中半晌,终于落在我的肩上轻轻拍打,柔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罢了。”
“你都快魂飞魄散了,还没事呢。”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泣道。
冯书桥哭笑不得,只好任由我把他肩上衣服哭得乱七八糟。吴阳阳咳嗽两声,大声道,“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夫妻恩爱,也要等我出去再搂搂抱抱好不好?”
我这才想起吴阳阳还在屋里,羞得满脸通红,连忙离开冯书桥的怀抱。冯书桥叫住吴阳阳,“你别走,我还要问你一件事。”
吴阳阳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冯书桥。冯书桥问他知不知道怎么鬼仙,吴阳阳说知道,冯书桥又问他知不知道若是鬼仙常常陷入沉睡,如何唤醒。
吴阳阳想了想,答道,“我师父对鬼仙非常感兴趣,我经常见他翻看这方面的书籍,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鬼仙有鬼仙附身,是对修行极好的事,但是鬼仙必须时时刻刻不离身,总是会影响被附身的人的行动,便有人想出了高法,让鬼仙时常陷入沉睡,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再唤醒就可。鬼仙一般为女子死后变成,极爱干净,想让鬼仙沉睡,便用男子污秽之物封其便可,一般是做成一个荷包挂在胸前。这个荷包里装上从男子贴身亵裤上剪下的布块、农村庄稼汉的鞋垫子线头、八十岁以上老头子半年未洗头的头油、童男子的揩屁股纸等等,越多越好,越脏越好……”
我听着这些东西,腹中作呕,连忙捂住嘴阻止他道,“哎哟妈呀,你别说,再说我就要吐了,我们现在不需要知道怎么让鬼仙沉睡的法子,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什么东西能让鬼仙醒来。”
吴阳阳有些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