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平静了三分钟后,那两个在水下拉拽路一鸣的马仔浮上水面,喘了一口气说道:“老大,那小子被我们给弄下去了,恐怕淹死了吧!”
“没反抗吗?”马魁问。
“反抗了几下,然后,就呛水了。”其中一个马仔说道。
“干得不错!兄弟们都上船。”马魁招呼一声,非常得意地跳上执法船,拍了拍孙副所长的肩膀说:“别怕,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一会我派一个兄弟去派出所自首,判几年而已。大不了我再拿钱摆平此事。放心,这货早晚都得死,要不然大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事已至此,孙王二人已经没了主意。这事要怪就怪路一鸣自己,非要给马魁作对,一个人逞能。年轻就是年轻,回去跟马所长说说,大不了给他评个烈士什么的,让他永垂不朽吧!
路一鸣人死了,后事都安排好了。而这一死亡,既然成了意外。说白了,等于是白死。就算是海洋局追查,活着的人怎么可能帮“死人”说话呢?
海霸的船被巡逻船勾住带回去,马魁跟着孙王二人到监控室喝茶。早就无人记得那个被拖下水的冤魂。
推开监控室的门,三个人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只不过一抬头,吓得三个人跳了起来,“鬼啊!”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被拖入海中淹死的路一鸣就坐在对面,身子后仰,两只脚翘在桌子上,一口一口正在那吐烟圈。
“你们见过这么帅的鬼吗?”路一鸣盯着方才大喊大叫的孙王副所长道:“身为公职人员,竟敢与海霸狼狈为奸,玩忽职守、徇私舞弊,你们应该知道什么叫渎职吧?”
“路指导?”两个人知道路一鸣没死,可现在的神情比见到鬼还恐惧:“我们错了!”
马魁一看路一鸣没死,转身推开孙王两个人就往外跑。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孙王二人再不觉悟,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纪律处分,还会被开除党纪,移交司法部门处理。
唯有将功赎罪才会逃过一劫,怒声大喊:“快来人,把马魁给我抓起来!”
这下,稽查队才算是发挥出本该发挥出的作用。当场扣押马魁,戴上手铐。其他的马仔也都如数抓了起来,塞入底舱一个专门拘捕的地方,大刀阔斧地打击了这活嚣张的海霸。
“把这伙欺行霸市的混蛋带回去调查!”等到一切处理停当,孙王二人才跑到路一鸣的办公室报告。
带回渔业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孙王联手对这些海霸进行单独调查整理证据,一直等到马鼎盛酒醒后才知道,他的弟弟马魁被路一鸣给抓了,而且两个副所也彻底跟他保持了距离,严格执法起来。
这些人都抓了起来,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钟事情才算告一段落,海霸们都被约束坐在了一间询问室里,事情完毕之后气氛也就松动下来。
谁都知道,这次被抓大不了罚款,反正路一鸣也没被弄死,他们吃不了枪子,只要不枪毙,对于这些马仔来说,就有些肆无忌惮了。而且,他们知道,马魁的哥哥是渔业所所长,路一鸣大不了罚钱犯人,还能怎么样?
……
……
“哥,那个路指导怎么回事?竟敢对我下手?”
“你给我闭嘴!你可给我老实一点,负责这个事连我都受牵连。”马鼎盛进了看管马魁的房间,坐在他的对面说道:“这个人上个星期才调来,海洋局机关下来的,我以后给我老实点,千万别把事闹大,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这小子不好惹!哥,有烟没,给一盒。”
马鼎盛从包里摸了一会,拿出一盒黄鹤楼自己先点了一支,然后把烟和打火机都丢给了马魁。马魁带着手铐,哆里哆嗦地点了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眼圈,笑嘻嘻地说道:“哥,这是你的地盘,把手铐给我打开吧,这也太难受了。”
“少罗嗦,现在这地盘不姓马。你给我忍着点,我告诉你多少回了。机关下来人,别给我惹事,你就是不听。”马鼎盛抱怨道。这个弟弟一直以来都不走正道,跟他的纵容有极大关系,现在想刹车,可惜晚了,出车祸了。
“以前不也下来过人吗?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马魁还有点不理解。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人和人能一样吗?你这次还敢下黑手,这个事如果路一鸣追求下来,你就等着坐牢吧!”马鼎盛郑重道。这兄弟俩虽然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性格和智商明显不一样高,马鼎盛能混到所长,跟他的狡猾势利有关系,马魁能混成渔霸,跟他的不知死活有关系。
马魁听自己亲哥的话,现在有点后怕,连连点头:“这个叫路一鸣的是不是很厉害呀?而且还有功夫,我三十几个兄弟都没摆平他,到让他给玩了!”
“厉害不是功夫,而是这个人的正气,你懂个毛。别说是你,连我也被玩了。这回弄不好,你哥我都得进局子。”
“那怎么办?我刚娶的媳妇,还没玩够呢?”
“妈的,你那个野女人从哪个窑子弄来的,这个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