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么做的目的有两点,第一点,为渔民谋利,第二点,为海洋局谋利。鱼与熊掌兼得。”
路一鸣的一番话,宛如一个战略家的演讲,彻底让慕容颜折服。
慕容颜担心局里有人还会对路一鸣说三道四,所以连问路一鸣都没问,让沈井冰吧前期的报备审批,都替路一鸣给完成了。虽然这份报备审批程序要经过主管市场经济的韩建仁。不过,韩建仁在国外考察还没回来,利用这个理由,慕容颜暂代他审批过关,当然,这份责任可就跟慕容颜摆脱不了关系了。
既然路一鸣在崛起,那么自己必须要支持他。路一鸣也提到了,现在他必须要在捕捞期结束前,囤积二十万帝王蟹。缺一只都算违约,所以,再不支持就晚了。
路一鸣大力发展渔业经济,得到了慕容颜的力挺,这事很快就在局里传开了,当然也会传到仍在国外考察学习的韩建仁的耳朵里。气得他火冒三丈。路一鸣不是他的人,功劳又被慕容颜抢去了,能不眼红吗?
当然,作为慕容颜的最大竞争对手,韩建仁要的是第一副局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到仕途发展。韩建仁眼里看中的往往是位置和权力。
慕容颜眼中看中则是人才和干部队伍建设。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她的核心首先是人。而不是以权为中心玩手段耍阴谋,当然,谁要是跟她玩手段,自然也没那么容易,作为一个女人,她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仍旧在七个副局当中排名第一,可见她也不是平庸之辈的花瓶。
“慕容局长,我是说,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一旦路一鸣倒霉,你也会跟着……”
“你一定不会明白。”慕容颜此刻眸中少许靓丽的光芒盯着沈井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是为了纵容路一鸣,而是为了海洋局的赤字,还有那石林乡贫困小学没有校舍的学生们。”
“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慕容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执行。”
“是,慕容局长。”沈井冰猜来猜去,不知所以然。
……
……
路一鸣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尽情尽兴的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有一分光就发一份热。
庸才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他们就同帝王蟹一般,放在一起的时候,拼命的拉拽着对方,然后把对方踩在脚下,可没多久,自己又被另外一个人拉拽下去,彼此互踩。这样做最大的快感就是成功永远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而且还能骄傲地对别人说:你看,他不如我。
帝王蟹黄金捕捞期第一天,路一鸣就收购了一吨多,所有的渔民都把帝王蟹卖给了渔业所,价格高出一百多块钱,而且有信誉保障,何乐而不为呢?路一鸣的大手笔,对那些鱼贩子打击颇大,在这里不仅仅收购不到帝王蟹,连黑金扇贝也被路一鸣垄断了,又气又恨。
有点鱼贩子牙一咬,跟路一鸣当面竞争,也开出六百一斤的高价。
可路一鸣第二天就又多开了二十元,六百二十元一斤,直接让那些逞强的鱼贩子败退。路一鸣是公家人,没私心,只要价格在控制之内,来一个玩死一个。可鱼贩子不一样,高一分钱跟挖心一样,他们降价还来不及呢,如此涨价,干脆退出帝王蟹的收购。
路一鸣看鱼贩子都退出争夺,又把价格调整到了六百元,大有占了便宜又卖乖的意思。
鱼贩子来了,就涨价,鱼贩子走了,回落原来的价格,灵活实用。渔民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路一鸣本身的价格都已经高不可攀,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再计较?
码头交易市场热火朝天,路一鸣对送过来的帝王蟹一家家亲自验货,个头太小的收了但是分类装车,只要那些蟹王类的,帝王蟹,之所以叫这个名,就是因为个头巨大,肉肥鲜美,是帝王才有资格吃的谢。
不远处,几个陌生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停了下来,有个人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指着路一鸣的背影,喊道:“就是他”
“这小子年纪不大嘛?”戴墨镜的男人撇撇嘴道。他叫马魁,外号马汉三,长得有点着急,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脖子上一根拇指粗的黄金项链,就知道此人是土豪。
“三哥,要不我们派人打他一顿,让他明白明白?”吸烟的人是他的兄弟,外号泰森。长得挺黑的,扔到煤堆里找不到的那种。
“先不用动手。陆地上我们玩不够他,咱们还是别招惹他?”马汉三抱着肩膀,看向路一鸣的路一鸣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恶意。
“怎么玩不过,我带上几个兄弟,打残他丫的。”泰森愤愤道。作为二台子的海霸,那也是靠拳头说话的,这兄弟俩纠结一帮不务正业又不想起早贪黑打渔的地痞流氓,形成当地一股恶势力,渔民口中的海霸,其实就是靠强买强卖混子日的。他们跟鱼贩子不同,鱼贩子要根据市场行情收购,鱼贩子和鱼贩子之间互相竞争。
海霸却不同,从渔夫那边强行低价买来,然后,再强行高价卖给鱼贩子,等于是白吃白喝。整个二台子乡渔民都知道这些混蛋,谁也不敢招惹。如果报警,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