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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的路程,胯下的马只是稍作休息,如何能跑过后面匪贼胯下被驯服的彪悍野马。
眼见身后的人越逼越近,刑嬷嬷眼中露出逼入绝境的冷光,她冲着柳云锦大喊道:“公子快跑!老奴去了!”
她喊完这句,身下的马匹似有感应一般,竟跪下前腿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带血的白沫,已是精疲力尽。
“抓住前面的!”带头的匪贼,怒吼一声,眼中露出兽性的血色。
刑嬷嬷闭上了眼睛,一行冰冷的泪从她平静矜傲的面容上划过。只要小姐跑了就好,她不过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刑嬷嬷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她是宫中一等女官,一生侍奉最尊贵的太后娘娘,守身如玉,被人敬仰。就算死,她也要守住最后名节,剩下一具皮囊,任由那些豺狼虎豹是蒸还是煮,她只求干干净净的解脱。
在用尽全力向心口刺去的那一瞬,被冰冷的指风弹开了手中的短刀。
“小……公子!”刑嬷嬷满目震惊地望着眼前人,噙泪吼道,“公子你为何不走?老奴身份卑微,不值得你以身犯险地来救!”
“你舍命陪我远走边疆,我也要把你完好地带回去!你是本公子的人,性命由我定,容不得这一群禽兽糟蹋!”凤眸映着月光,冷若寒石,她站在刑嬷嬷的前面。足尖踏地,寒意平地聚起。
月光下这张艳华冰冷的容颜,胜过世间一切风景。不!是这张国色天香的面容,点亮了荒芜的边塞。
十几人同时勒住了缰绳,眼中惊艳之后便是垂涎的贪婪。这是一朵开于荒野之巅的江南血色牡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忍不住想摘下收入囊中。
“擒下他!要生擒!”瘫坐在地上的刑嬷嬷与她一比,简直是牡丹花下的丑石,不值一看。
“擒我也要凭本事!”柳云锦妖娆一笑,丹砂勾勒的丰唇描摹起冷艳不屑的弧度。
只是一笑,让十几个匪贼都有了反应。格老子的这么漂亮的男人,还是平生头一次瞧见,简直跟一幅画似得,若是骑在他身上,该有多销魂蚀骨!
看着头顶才到他们下巴的柳云锦,两个壮汉捏着手指咔咔作响,舔着唇边的银丝,淫笑着走到柳云锦的身边。
“呼”、“呼”,掌风袭来,柳云锦眼明手快地躲过两个男人粗鲁有力的熊抱之后,脚下一个错步移位,身形翩跹如虹,轻飘飘无声地落到了其中一个汉子的身后。不等他转身进攻,脚尖绷紧距离,踢向了他最弱的后膝骨,只听一声惨叫,壮实的莽汉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只是一脚,就轻而易举地踢碎了他的腿骨。
“你!”剩下的壮汉满眼震惊,望着面前清瘦娇小的少年,满是胡茬的脸上划过了狠意与戒备。
这一次,冰冷的凤眸凛起。她主动发起进攻,身形鬼魅转换,如一道影子已经贴上了壮汉的背后。一脚踩住他的小腿肚,逼他半跪在地,同时双手握住他的结实粗大的手臂用力上提再一扭,一声脆响,壮汉的胳膊就被她整根扭断。
硬碰硬,她不是对手。唯有以巧破力。一套流畅凶悍的小擒拿术就让两个壮汉抱臂痛呼,满地打滚。
为首的匪贼头领气得眉头微颤,厉声道:“一起上抓住他!等废了他的四肢,逼他跪在地上求饶,承欢的时候,看他如何嚣张!敢伤我们的弟兄!上——”
“小姐……”刑嬷嬷看着十几个人一同围上,嗔目欲裂地叫出了柳云锦的身份。
此刻,十几个汉子已是仇恨欲望烧红了眼,根本没有注意到刑嬷嬷喊了什么。他们只想抓住这个美得过分,却冷若冰刺的少年,将他囚为禁脔,满足他们征服蹂躏的欲望。
在躲过他们拳脚的同时,柳云锦向身后看去,落阳关已经近在眼前,只有五六里的路程。
“嬷嬷抓紧!”她回身背起刑嬷嬷,踏风而起。
这一路要想不被马追上,只能用轻功,而身上背着一个人,体内的内力就会消耗得极快。
十几个匪贼烧杀抢掠在行,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半点武功技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道黑色身影如风过铅云一般,向落阳关的方向快速踏风而去。
“老大怎么办?让那贼娘的娘娘腔伤我们两个弟兄,就这么毫发无损的离开?”其中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匪贼,唾了一口浓痰,心有不甘道。
坐在马上的老大,沉吟了一会,他知道那个少年武功不弱,若是真想出手,那俩个兄弟就不是缺胳膊少腿那么简单了。
但如果不给那少年一点教训,恐怕他不能服众。
“好!我们追上去,给他一点教训!”领头的首领眸子明明灭灭,噙着一抹月色般的冷辉。
他在荒野之中劫掠多年,练就了一手好刀法。刚才他一直没有出手,是想探一探那少年的武功到底如何。眼下看来,快准狠都远在他之上。
夜间,落阳关早已关闭,上面燃着火把,有两三个士兵在巡逻守卫。
身后追来的飞贼,马蹄声踏破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