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嫂子你别担心,大哥真的没事。”锦笙可能是看到我的样子魂不守舍,轻声安慰。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明到底怎么了?”我颤抖着声音问。
“大哥在看寸所。”锦笙说。
我足足呆了几十秒,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锦笙,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我隔锦笙很近,我又知道自己没听错。我刚出来,安明又进去了?还是两月不见安明,他一直都在看寸所?
“为什么?”我虚弱地问。
“自从不许探视之后,大哥就开始各方面跑关系,希望能打通重要的关节,想办法把你给捞出来,因为不知道哪一种方法能有效,于是我和大哥分工,他往白的方向去想办法,我往黑的方向去想办法。但是我们都感觉困难重重,好像有一张大网一样罩着我们,四处碰壁,处处受制。”
我知道锦笙说的事,肯定和安明如何进去有关,于是我静静听着,我得弄清楚来龙去脉。
“后来大哥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主管这方面的头,他给大哥开价两百万,说只要给钱,就可以通过关系把你弄出来,让大哥准备好钱。而且他要求大哥给现金。”
“这些人收钱都是遮遮掩掩的,这样直接要钱,恐怕有问题。”我忍不住插嘴。
“大哥当时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说他还是得去,因为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救你的机会。他说如果对方不是真的想要钱,那就肯定是设了一个局等他。就算是他知道是个局,他也得去,他说如果对方是针对他来的,那就不如让对方如愿,这样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反而不会再多关注你这边,这样我会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来想办法救你。”
“然后果然是个局?”
“是的,对方约的地方装了摄像头,而且他提前约好了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在隔壁,大哥把现金给他以后,他马上上交,然后大哥就被抓起来了,行贿证据确凿,就等着立案审理了。”
“那你有没有想办法营救?”我急道。
“我去探视过,大哥说他就早料到会是一个局,既然对方一直想弄他,那他索性就如了对方的愿,这样对方就放心了,觉得他构不成威胁了,也就不会再想着迫、害你了,这样可以给我腾出足够的空间来暗中策谋捞你出来。”
“所以他不让你捞他出来?他怎么这么傻呢?”
锦笙叹了口气,“大哥明知是局还要去,就知道进去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他说先不要管他了,先想办法把你给捞出来再说,这一阵我也确实没管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把你弄出来了。”
我心里难过极了,我是在那里面呆过的人,最知道在那里面的滋味,安明那么桀骜的人,到那里面肯定会和那些人斗个没完。也不知道男的看寸所,是不是也吃那样的萝卜粉丝汤?是不是也睡大通铺?还是二十多个人挤一间?
安明进去以后,那些人肯定就认为威胁解除了,当然对我也就不那么盯得紧了,这样确实是给了锦笙一些空间。所以才能把我给捞出来。
我能出来从表面看和安明没有任何关系,但其实和安明是有关系的。是安明的策略起了重大的作用。
“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吗?”
“当然是要管的,之所以没有告诉你,那也是大哥的意思,他怕你听了后急,所以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再说也想让你出来后开心几天,你一但知道你出来了他进去了,你肯定就没什么心情了,这是他说的。所以我才瞒着你。”锦笙说。
“锦笙,你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去看他。”
锦笙立刻摆手,“不行!”
我当然也知道这是有难度的,我现在是取保就医的,名义上我还在医院住着,而且住的还是传染病医院,我怎么可能又出现在看寸所去探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所以我的这个要求是无理的,而且极不靠谱,恐怕安明也是知道我会给锦笙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所以他才让锦笙瞒着我。果然是夫妻心有灵犀,我知道这件事后有什么样的反应,安明都已经预料到了。
锦笙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在生气他否定我的要求,赶紧解释:“嫂子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同意你,只是这件事暂时真的不能这样做,这样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我没有生气,我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了,对不起锦笙,我错怪你了,我尤其不应该怀疑你。”
锦笙又摇头,“这很正常,江湖险恶,嫂子就是要有这种戒备之心,才能让自己平安无事。如果轻易就相信别人,那等于是愚蠢的表现。”
他确实是很宽容大度,我怀疑他的时候其实他是很痛苦的,这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说人都要有戒备心,但有些人却是要以命相托的,不能有任何的怀疑,锦笙无疑就是这样的人,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高墙之内。
但因为安明我还是怀疑了他,所以他其实是有理由生气的,但他却说没事。
他内心肯定还是有些介意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