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略微抬高雨伞,只见十几人冒着雨水来势汹汹,将他包围。
一色的黑劲衣,面容凶煞,目露残暴之光,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利器留下的疤痕,个个手持大铁阔刀,刀锋冒寒光,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沾染新鲜热血。
大长老真是好手笔,他不过一介凡人书生,只要这帮恶汉动手,转眼间恐怕自己只是一堆七零八碎的尸块。
“你这废物,还敢出来,正好狗爷我要拧断你的脖子!”居中为首之人是恶狗,面目可憎,恶人样貌,是恶狗街道数百帮众老大,一方土霸。
三年前他欣然接受常山派派发的监视任务。一来有靠山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欺行霸市敛财,强占他人妻女。二来是嫉妒秦天的好运,为什么不是他救起李耿,真他玛德不公平。
为此,他变着法子侮辱秦天,路过高兴甩两巴掌,不高兴踹几脚,再或者上演群殴戏码。若不是常山派没下必杀令,早就将秦天一刀刀活刮,砍下头颅当酒杯,以满足内心特殊癖好。
“打打杀杀可不好,大家讲道理嘛。”
秦天报以微笑,气定神闲,既不害怕也不动怒。在梦中当国师与人周旋惯了,遇到任何事情只要不触及底线,都是彬彬有礼书生范。
示敌以弱嘛,不吃亏。
他扫视一圈,帮主恶狗气息与帮众骨干大为不同,是武修,战士一星。可将灵气炼化为元力,储藏在体内的经脉之中,用之锻体,刀枪不入,宛若金钟罩。
“讲道理?哈哈……我的拳头就是道理!”恶狗嚣张大笑,其他恶汉同样哄然大笑。与此同时,他悍然出手,一手如抓小鸡一般捏住秦天脖子。
一时间,秦天脸憋得通红,快要断了气,这熟悉的手段让他记忆犹新。
想到梦中凄惨下场,心中憋着一口恶气,同门讥讽嘴脸历历在目,他更是瞧见恶狗对大长老点头哈腰邀功的一幕,莫不敢忘。
“你可以死了。”
此时的秦天若无其事撑着伞,临危不惧,冷着眼,声音平缓,仿若被卡住脖子的不是他。下一刻一抹邪魅而杀意冷然的笑意犹如死神降临,眼神迸发滔天杀意。
令一干恶汉讥笑一滞,心惊这哪是一个温文儒雅书生能有的气势,仿若杀神,转瞬判若两人。
不由地背脊冒出一股凉意,变得不安起来。
他们是刀口上过日子的亡命徒,早已见惯生死。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杀意浓郁的眼神,仿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脚步本能后退,甚至有些慌乱。
原本凶神恶煞的气势眨眼间支离破碎,反倒是收起大刀害怕起来。
恶狗也不例外,内心惊疑,这明明是一孱弱书生,为何有一种被洪荒猛兽盯住的感觉。
这太不寻常了!
嗡嗡!
两道黄光闪电般击中恶狗双目,顿时鲜血直飚,疼得顾不上秦天,两手捂眼,踉跄后退,惨叫不断。
秦天早有准备,以凡人之体,脆弱手刀直锉恶狗刚硬如铁的皮肤,位于心脏处,以点打面。
其他恶汉一看,全部冷笑,等待秦天的手骨被折断,这是毫无悬念的,战士一星的皮肤可是连厚重的大刀都砍不破分毫,何况一介书生。
宋国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凡人之躯击杀武修的先例,还妄想开先河,痴人说梦。
然而情况截然相反,无声无息,电光火花之间,恶狗腰身一弓,怦然跪地,直接暴毙,至死脸色都是痛苦扭曲的。
一干恶汉惊骇得全身发软,手中的大刀颤抖得握不住,叮叮当当落地。以下克上,还真被秦天做到了。
“这怎么可能!?”恶汉异口同声道,脸上布满惊颤之色。
“木偶心控术!”
瞥向惊恐万分的恶汉们,秦天道出五个字,无不体现秦天的自信,掷地有声。
一股细微声波从白扇内部散开,从庭院中冒出铺天盖地的黄蜂,恶汉转瞬全部被蛰死,全身起血脓包,独留一人。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是书生,也是杀神!
抬头面向正对金武东城的天山,常山派所在地。
“大长老?哼,这只是收取三年所受屈辱的利息。”
打掉大长老的爪牙,他要立威,立命,立意。
想要加冕坐正掌门之位,没那么容易——他从留下之人口中得知一切,这一点与梦中无异。
杀死最后一人,秦天收回所有的黄蜂以及尸体,放入右手中指所带的灵戒之中,里面空间足可容纳一座小山。
空间戒指分两种,一种是纳戒,只能装死物,另一种就是灵戒,能够容纳生灵。
期间,他思考这场战斗的得失。
黄蜂之厉害,超乎想象。
黄蜂群是他三年前在李耿闭死关前就培养好的,是经过筛选的变异剧毒种类,当时耗费巨大。
为追求速度灵活性,只挑选筷子尖粗,半寸长的。
可分为三个等级,工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