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府虽然在秦宋边界,但是却因两国客商往来不断,比内地要繁华许多。
尤其是通商口岸陆安县,虽然只是一座县城,但是就连松江府也远远不及。
这日,陆安县城走进两个剑客,同样白衣胜雪。所不同的是一个脸上始终挂着谦逊的笑容,而另一个则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这两人正是王克和华铤,他们自正天观而来,先是到了华铤遇到夏雪晴的地方,四处打听她的去向。
还别说,真让华铤说着了,夏雪晴易容后的样子确实令人过目难忘,很容易便打听到了她的去向。
但是沿途追寻下来,在下一个县城便断了线索。
好在两个人都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没有人想要放弃,把安定府全境转了个遍,今天便是最后一处所在了。
二人进了城中,直接奔向本地帮会庆阳帮。
要说江湖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两个地方,一是酒楼客栈,二便是当地帮会。
陆安繁华,酒楼太多,两个人也问不过来,自然到当地帮会最容易打探到。
帮会也是宗门,不过却与其他宗门不同,山门都是设在城市之中。
说是与世俗分离,实际上帮会却顶着宗门的头衔,控制住该城的某项产业,可以说是界于江湖与世俗之间。
陆安虽小,但是庆阳帮却不小,帮主是先天上位,也算得上二流宗门,在城中说一不二。
二人到了庆阳帮总坛之外,只见门前站着四名守门帮众,全是后天巅峰,气势比炎黄宗要大得太多。
华铤高昂着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便向里面闯。
那四名帮众急忙拦在前面,齐声喝道:“这是庆阳……”
话还没说完,只见剑光一闪即逝,四人头顶帽子一齐掉下来一半,却是被华铤削断,偏偏连根头发都没砍下来。
如此剑技,确实令人赞叹。
可是那四个帮主却赞叹不出来,脸色变得煞白,撒腿便~∟,m..c●om往里面跑去,像杀猪似的叫道:“帮主大事不好了,有先天高手打上门来了!”
庆阳帮主正在前堂议事,听闻有先天高手打上门来,立刻怒起,带着一干手下冲了出去。
刚出门,便见自己的帮众们手持兵器,向后缓退。
在他们对面,一个面色高傲的白衣剑客,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走,那么多帮众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庆阳帮主心中更恼,纵身从帮众头顶掠过,拦在华铤面前,喝道:“何方……”
他话音刚起,只见剑光一闪,一把剑便抵在他的喉前。
庆阳帮主是何等人,能在秦宋边境撑起一个二流宗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把“鼠辈”两个字咽下去,改口说道:“何方大侠光临,敝帮蓬荜生辉,不知大侠有何贵干,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庆阳帮众居然没有人觉得意外,而是齐齐把手上兵器丢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就差挥舞鲜花,喊上两声热烈欢迎了。
说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其实再正常不过。帮会常年与世俗混杂在一起,大都油滑得很,少了宗门应有的气节。
更不要说在陆安这种两国边境,往来高手有如过江之鲫,少不得来这里打探消息,早就让他们养成了见风使舵的习性。
华铤也不收剑,冷声说道:“你是庆阳帮主?”
“是是,在下便是。”
“我问,你答。”
“大侠请问,在下知无不言。”庆阳帮主拍着胸口保证道。
就在这时,王克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眉头一皱,说道:“贤弟,怎么又动起剑来,有话好好说嘛,帮主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快把剑收起来。”
华铤却没有马上收剑,而是一抖手腕,只见剑花连闪,庆阳帮主身前诸大要穴前的衣服,全都破了一个小洞。
“胆敢隐瞒,哼哼,你懂的。”华铤冷声道。
庆阳帮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吓得忙道:“在下知无不言,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王克长叹了一声,走了过来,面带歉意说道:“帮主受惊了,我这兄弟性情太过急躁,我说了许多遍也不当事,还望帮主莫怪。”
庆阳帮主忙道:“没有没有,这位大侠性情爽直,在下深感佩服。”
他看王克面色和蔼,壮着胆子问道:“在下眼拙,不知二位大侠名号可否见告?”
“这位姓名我不便说,帮主便称他白衣胜雪好了。至于我嘛,炎黄宗王克是也。”王克说道。
两个人名头早已传遍秦南,庆阳帮主立刻又出了一身冷汗,忙道:“久仰二位大名,快快里面请。”
他将二人请入前堂就坐,看着白衣胜雪,心头忍不住又是一紧。
“这可是连败六大剑术名家的白衣胜雪啊,葬剑湖传人,剑宗弟子,还好我反应得快,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又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