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众人所担心的一样,两人刀剑甫一相交,长剑被被远远荡开,引得夏雪睛不禁惊呼一声。
陈长老一招占了先机,手中钢刀就势直斩,明亮的刀光伴随凛冽的刀风,大有斩山断岳之势,王克除了后退似乎再无他路可走。
却不想王克既不退让也不招架,荡开的长剑突然回转,化作两朵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陈长老双目,正是他此招破绽所在。
陈长老心中大惊,急忙拧身侧头,钢刀变直斩为横砍,堪堪化解了此剑,这才想起王克也会千仞万山刀,而且还是化境,自己用此刀法来对付他纯粹是找不自在,急忙变换刀法。
王克却不给他那么多时间,将松风剑法施展开来,逼得陈长老节节后退。他想用钢刀去硬拼,希望借助自己强悍的内力克制王克,却不想后者变招极快,根本不给他任何比拼内力的机会。
刚才刀剑相交之时,王克便已对陈长老的内力修炼有了大致的估计,同样步入后天,内力却比他要深厚五成有余,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力拼,而是使用松风剑法来对敌。
松风剑法是青城派的绝学,号称如松之劲,如风之迅,刚劲轻灵兼而有之。虽然在书中此剑法不堪一提,但青城派好歹也算得上二流门派,虽然和少林武当五岳剑派无法同日而论,其剑法却也不是千仞派这个不入流的宗门能够相比的。
陈长老越战越是心惊,一方面是因为松风剑法,而另一方面却是任他如何变换刀法,王克都仿佛提前料知一般,每一剑必攻其不得不救,无一不是破绽之所在。
“怎么会这样?难道本派刀法尽数被他偷学了去不成?”陈长老心中愕然想到。
没错,王克已将千仞派的刀法尽数学会。
千仞派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宗门,又能有几门刀法可供修炼,更有赵晨光这个少掌门的大力支持,早在当日一战时就被王克全给逼得使将出来,否则他哪有喊出千仞派武功是偷学他的底气。
那边陆俊峰和孙长老早就注意到陈长老落了下风,想要上去相助。却不想风水轮流转,郑源吴志超却不让他们走了,尽展绝学生生将二人拖住。
王克本来以为还能从陈长老手上再逼出点刀法来,结果见这家伙翻来覆去和赵晨光没啥区别,便不再缠斗,手中长剑如电连续刺出,如朵朵松针绽放般将陈长老浑身上下要穴尽数覆盖。
陈长老只觉得眼前密密麻麻全是剑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唯有将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心中暗自祈祷一定要挡住此剑。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片清脆声响,紧接着就是噗噗几声剑刃入肉的声音,陈长老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再看他的身上,竟有六七个伤口不停地向外流着鲜血,身体竟然动都动弹不得,却是王克每一剑都刺中了他的穴道,认穴之准,出剑之稳,令人叹服。
“师兄(父,馆主)胜了!”武馆中人齐声欢呼起来。
风阳两眼闪烁着小星星,他可是认出馆主刚才所使的正是传给自己的松风剑法,原以为只是稍微高级点的剑法,却不想居然能将千仞派长老击败,让他幸福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心中更是坚定了跟定了馆主的信念。
王克抬脚踏住陈长老,手中长剑抵住他的咽喉,喝道:“住手!”
郑源和吴志超见主上获胜,手中也有了人质,便跳出圈外。陆俊峰和孙长老则是提刀直指王克,齐声喝道:“放开陈长老!”
“呵呵,原来还是个长老。”王克用剑脊拍了拍陈长老的脸,笑道:“你们千仞派真不该用刀,耍剑才合适嘛。”
郑源凑趣问道:“王馆主何出此言啊?”
王克笑道:“因为他们贱嘛,贱到一个劲儿送上门来给我打脸,打了个外门弟子来个少掌门,打了少掌门又来三个长老,这不是贱又是什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贵掌门亲自来了?”
众人哄堂大笑,陆俊峰和孙长老却气得怒目圆睁,陈长老干脆双眼一闭,气背过气去了。
“不光贱,还特么的玻璃心。”王克狠狠地又补上一刀,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能听得懂,然后对陆俊峰说道:“那个老头,你看上去是个带头的,痛快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陆俊峰虽然自称老夫,却不认老,闻言气得脸上肌肉狂跳,怒道:“王克,休要猖狂,若非郑源和吴志超两个走狗,你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明知他所谓的走狗是宗门对武辖司的蔑称,不想倒是真相了,郑吴二人正是王克的两个狗腿子,两个人闻言面色十分尴尬。
王克见状暗笑,替他们遮掩道:“郑使君和吴提辖心系松江百姓,制止宗门作恶行凶,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清官,你如此污蔑他们,真可谓人渣也!”
陆俊峰冷笑一声,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只将手伸入怀中。
王克还以为他要掏出一支穿云箭,引得千军万马来相见,不想却见他掏出一块朱红色的令牌来,冲着郑源和吴志超一亮,高声喝道:“江湖宗门令在此!”
郑吴二人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