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那肆意张狂的大笑声在整个比武场上回荡,一时间观众席上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面色不太自然的看着躺在比武场中心的那个年轻人。
这是年少轻狂呢?还是自讨苦吃?这位丁萱大师姐可是出了名的刺玫瑰,他还嫌被教训的不够吗?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你找死吗?”丁萱寒着脸、声音低沉的吐出每一个字。
“不,我还不想死。我只是想证明我是个男人,你给我的这巴掌,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讨回来!洗干净屁股,等着小爷来临幸吧!”
柳弈哈哈大笑,心中铁了心的要在丁萱屁股上来上一巴掌。
结果,等待柳弈的,是丁萱的又一巴掌,他的左脸颊也红肿了起来,整个头真的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了。
“两下!那就是左右两瓣屁股都要留下掌印,等着小爷!”柳弈口齿不清的说道。
丁萱心中那叫一个气,这柳弈,简直是太混蛋了!如果不是学院不让同门相残,她现在就要把柳弈给废了!
“柳弈,我会记住你的。”丁萱丢下这句话后,离开了比武场。
“哈哈!那真是太荣幸了,希望大师姐能记住我一辈子!”柳弈哈哈大笑道。
观众席上的人都为柳弈捏了把汗,这个新来的小师弟,胆子够肥的啊,实在是有种,不过得罪了丁萱这位大师姐,那接下来在武陵院的日子铁定是要不好过了。
丁萱离开后,观众也陆续离场。到最后,偌大的比武场上只剩下了柳弈一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嗒嗒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柳弈的脸庞被影子覆盖,他微微抬起头,视线中出现了一道宽阔的背影。
“勇军……”柳弈近乎梦呓般的喊了一句,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似乎现在是傍晚。
“勇军,我这是在哪?”柳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何勇军。
“能够在学院拥有独立别院的人,只有每一届的最强弟子。”何勇军淡淡的道。
“啥?不是吧?我成了这一届的最强弟子?”柳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最强弟子。
“你想得美啊!你好好看看这床!”何勇军白了柳弈一眼。
柳弈这时候才开始注意到,自己躺的这张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被褥枕头都是绣花的,再看这房间的布置格局,简直就是女子的闺房啊!
柳弈心中咯噔一下,每一届的最强弟子才有独立别院,而这独立别院又似乎是属于女子的,那这里岂不是……丁萱的房间?
“不是吧?我在丁萱的房间里躺在?”柳弈不敢相信的看着何勇军。
“是啊。”何勇军淡淡的道。
“这丁萱,难道对我有意思?”柳弈轻声自语道。
“切!你臭美啥呢?你是沾了我的光,我和丁萱的关系不错。”何勇军又白了柳弈一眼。
“沾你的光?就你?我看还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吧?”
柳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一定是何勇军父亲关系的缘故,不然就何勇军那点修为,会和丁萱有交集?彼此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好吗!
“呃……是我父亲比较中意丁萱的天赋。”何勇军没想到柳弈这么聪明,这都能想到。
“不过你真的很牛逼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学院中的四个人不要轻易招惹。结果你倒好,一来就把最狠的那个给得罪了!还好我和丁萱私交不错,不然你接下来在武陵院的日子,真的会很不好过!”
何勇军为了掩饰尴尬,直接转了话锋。不过他真心挺佩服柳弈的,也挺震惊于柳弈能把丁萱逼退一步。
那时候,何勇军刚刚把一封密信交到了武陵院院长的手中,正和武陵院院长交谈着,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动静,于是随便询问了一名弟子,就连忙赶到了比武场。
正好见到了柳弈逼退丁萱一步的那一幕,着实被震撼的不轻。尽管丁萱只是被动挨打,但是灵虚境一层天的小修士能把合心境五层天的强者逼退一步,那也实在是了不得了!
“走!”柳弈忽然从床上起身,拉着何勇军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干嘛啊?你伤还没好呢。”何勇军不解的大叫着。
“妈的,这臭婆娘的房间,谁高兴待啊!”柳弈一脸的嫌弃。
“哟!这个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人是谁啊?怎么会在本小姐的房间啊?”
柳弈刚推开门,就撞见了想要进门的丁萱。
“臭婆娘一个,竟然还敢自称本小姐,真是不要脸!”柳弈不客气的说道。
“你骂谁呢!好心让你在我这休息,你竟然还骂我?”丁萱气得要死。
“何勇军!你给我好好说说你这兄弟,他要再嘴巴不干净,我可不会再给你半分面子!”丁萱指着柳弈背后的何勇军说道。
“咳咳……柳弈,你还要在这待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