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却是连杀两名武士,死战不退!
崔乾佑喝道:“都给我退下!”
武士后退,崔乾佑挥刀上前:“阿史那从礼,你也是一员猛将,崔某今日便亲自了解了你!”
阿史那从礼却是笑道:“崔大帅出手,末将哪里是崔大帅的对手!不过,末将乃是押送官,你杀了我,便是拘捕而逃,孙大人正好向皇上参你一本,皇上必然会派出青鹞军拦截你。你能出得了崤山,却是根本就别想见到皇上,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你我做个交易!”
青鹞军是大燕皇帝安庆绪的贴身禁卫军。崔乾佑杀了阿史那从礼,孙孝哲趁机在安庆绪面前进言,崔乾佑便成了钦犯,大燕皇帝必然会派出禁军前来截杀。到时候,崔乾佑浑身有嘴也说不清。
崔乾佑处境尴尬,逃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问道:“如何交易?”
“崔大帅原本就是蒙冤,倒不如将末将拿下,关进囚车中,随你一同去洛阳面见圣上鸣冤,见到皇上,末将也可为你做个见证!”阿史那从礼说道:“况且,家兄阿史那承庆,也可为崔大人说的上话!”
崔乾佑沉吟不语。
阿史那从礼,是阿史那承庆的堂弟。
而阿史那承庆,是大燕仅次于皇帝安庆绪的人物!安庆绪称帝后,加封阿史那承庆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承义王,人称八千岁!
若是杀了阿史那从礼,即便是安庆绪赦免崔乾佑,阿史那承庆必然不肯放过他!
这便是孙孝哲的妙计,故意用阿史那从礼来押送崔乾佑,将崔乾佑置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崔乾佑可以不把孙孝哲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藐视安庆绪,但却不能不考虑阿史那承庆!
他是安禄山的拜把子兄弟,安禄山死了,阿史那承庆便是燕军的灵魂人物!
崔乾佑收起了佩刀:“那就委屈你了!”
阿史那从礼扔掉了佩剑,众武士一拥而上,将阿史那从礼五花大绑起来,出了山谷,来到苇丛中,当真将阿史那从礼关入囚车,押着囚车,向山下大路走去。
眼见崔乾佑走远,崔书全站起身来:“大哥,他们狗咬狗,咱们却是虚惊一场,咱们也该下山了!”
步云飞忽然说道:“不好!咱们得赶紧抄近路前往崤山小道,截住封常清、丁奎他们,让他们掉头西出隘口!”
拔野古闷声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孙孝哲决意要杀掉崔乾佑,岂能如此轻易就让崔乾佑逃走!崤山之中,必然还有伏兵接应阿史那从礼!崔乾佑上当了,阿史那从礼使的是缓兵之计!”步云飞说道。
崔书全也醒悟过来:“大哥说的对,那孙孝哲若是杀了崔乾佑,担心走漏了风声,必然会清场,杀掉进入崤山小道的所有人!他们打架,别让血溅到咱们身上!”
三人正说着,就听苇丛方向,一片喊杀声,就见崔乾佑带着手下武士,狂奔而来,身后乱箭起飞,不少武士中箭倒地。无数燕军兵将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入潮水般攻杀而来。不一时,便将崔乾佑等人围在核心,崔乾佑手下武士原本就少,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砍倒了十几个,那崔乾佑极为强悍,挥刀连杀数人,只身冲开一条血路,身后燕兵穷追不舍。
崔书全大叫:“大哥快走,血要溅到身上了!”
那崔乾佑自顾冲杀,却是引着燕军冲向了步云飞三人藏身的山梁。
三人见势不好,正要开跑,那崔乾佑却是行走如飞,已然冲上了山梁,正好与崔书全打了个照面。那崔乾佑见崔书全穿着燕军衣甲,也不答话,举刀就砍。
那崔乾佑手中长刀,势大力沉,快如闪电,崔书全哪里躲得过去,吓得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