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房若虚跪在地上大呼:“既然寨主容不得白姑娘,房某便与白姑娘一同下山,浪迹天涯!”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就连仇阿卿也是长大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仇阿卿声称要把房若虚赶下山,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老婆樱桃在山上,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岂能真的赶走了他,不过是吓唬吓唬。房若虚在那翠花楼与白牡丹风流一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就算他看那白牡丹长得漂亮,一时不舍,带回了山寨,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白牡丹,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口口声声与要与白牡丹浪迹天涯,这简直就是情人私奔!
情人私奔就业罢了,可问题是,房若虚与那白牡丹,也不过就睡了一回而已,哪里来得如此深厚的感情!
却听白牡丹说道:“牡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房先生犯不着为了牡丹出走!冯子乔正在四处搜捕房先生,房先生若是离了伏牛山,凶多吉少!”
房若虚却是咬牙说道:“白姑娘离了伏牛山,更是死路一条!房某不是负义无情之人,岂能眼睁睁看着白姑娘走上绝路!”
“有房先生这句话,牡丹平生足以!房先生保重,牡丹去也!”白牡丹抬腿便走。
房若虚屁股上疼痛,行走不得,却是连滚带爬,双手抱住白牡丹的柳腰,不肯放手,却是放声大哭:“白姑娘若走,就请带上房某!”
白牡丹被房若虚抱住,动弹不得,又见房若虚屁股上还是血迹斑斑,心痛难忍,竟然与房若虚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众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常婉实在看不过去,冷冷说道:“房军师,你当着樱桃的面,与一个风尘女子秀恩爱,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小小叹气:“二哥,若是云飞哥哥回来,见你这个样子,只怕比仇姐姐打得还要厉害!”
钱恩铭也是叹道:“房军师,夫妻大义,岂能不顾!尊夫人还怀着身孕呢!”
白孝德怒道:“房若虚,你停妻再娶,丧尽天良,白某不认你这个哥哥!”
李摩柯摇头:“军师本是情形中人,风流一场倒也可以理解,但何至于陷得这么深!”
曹孟璘叹道:“房军师,你要和白牡丹秀恩爱,也该挑个地方,这观云堂上实在不合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房若虚,只有樱桃低头不语。
“老子秀个屁的恩爱!”房若虚抱着白牡丹,边哭边喊:“今日我伏牛山若是赶走了白姑娘,今后有何脸面立足于世!”
仇阿卿喝道:“房若虚,那是你的破事,不要扯上我伏牛山!”
却听樱桃说道:“仇姐姐,房若虚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与白牡丹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还请仇姐姐再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樱桃,你给我住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这个白眼狼说话!”仇阿卿喝道。
樱桃却是昂首说道:“当初,步大哥做主,将樱桃许配给房若虚,步大哥就说过,他不是坏人,他心善。这些日子在伏牛山上,他对樱桃好,从没说过狠话。樱桃认定,他是好人!”
“放屁!”仇阿卿怒道:“樱桃,你今天晚上,怎么胆子大起来了,竟敢顶撞本寨主!”
那樱桃是使女出身,虽然嫁给了房若虚,算是伏牛山上的寨主夫人,却一向是小心谨慎,从来不敢以寨主夫人自居,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见谁都是礼让三分,在仇阿卿和秦小小两位公主面前,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唐突,今天晚上,也一直是少言寡语。可现在,态度却是极为坚决。
“樱桃只求仇姐姐,让他说句话!”樱桃说道。
仇阿卿无奈,只得喝道:“房若虚,你说,究竟是为什么要和那贱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