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那仇阿卿却也实诚,心里想啥就说啥,也不管白孝德心里听着憋气。
白孝德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却是不敢顶撞仇阿卿,只能怪自己命薄,正要俯首领命,却听曹孟德说道:“仇寨主,白孝德孤身一人,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近不得陕郡城,白白丢了性命,却也抓不回房军师,仇寨主反倒是折了一员大将,被那冯子乔耻笑,仇寨主面子上不好看!”
仇阿卿皱眉:“照你这么说,白孝德去不得?”
“当然去不得!”曹孟璘说道。
白孝德长出一口气。
“那怎么办?”仇阿卿问道。
曹孟璘说道:“曹某浅见,房军师不在寨中,冯子乔极有可能趁机攻山,现在天色已晚,须严令各关隘严加戒备,防止冯子乔偷袭山寨。没有寨主将令,任何人不得放上山来!不管是谁,若要上山,等明天天亮再说!”
仇阿卿点头:“曹将军此言有理!来人,赶紧晓喻三关守山弟兄,严加戒备,没有本寨主将令,任何人不得放上山来!”
钱恩铭急忙说道:“仇寨主,那晓喻二字,便是大逆不道,公主切记,以后万万说不得了!”
皇上下令,才用“晓喻”,仇阿卿不学无术,幸好这是伏牛山,要是在京城里,立马就是杀头之罪!
仇阿卿大刺刺说道:“行了行了,本寨主就是那么个意思,当什么真,我又不是武则天,没那闲工夫做皇帝!若是云飞哥哥想当皇帝,本寨主定当相让,赶紧去告诉弟兄们,严加戒备!”
那仇阿卿越说越不像话,钱恩铭再不敢多言,生怕仇阿卿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军卒匆匆出了观云堂,前去传令。
仇阿卿问道:“曹将军,那房若虚如何救?”
曹孟璘说道:“赶紧派人下山,前往长安寻找步将军,请他速速回来主持山寨事务,营救房军师!”
仇阿卿点头:“此言不错,云飞哥哥回来,本寨主就不怕那冯子乔了!可若是云飞哥哥还没回来,房军师脑袋就搬家了,这可怎么办?”
“曹某浅见,房军师暂无性命之忧。”
“何以见得?”
“冯子乔坐镇陕郡,一向并不知道我们在伏牛山。房军师被捕,料想冯子乔这才知道,我苍炎都据守在伏牛山上!所以,冯子乔抓了房军师,必不敢自专,一定会禀告在长安的崔乾佑,听候处分!”
仇阿卿松了口气:“既然房若虚一时半会没有危险,大家可以回去歇息了!”
“不可!”钱恩铭急忙说道:“我苍炎都与大燕,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房军师与步大哥,拔野古率苍炎都杀了大燕第一勇将阿史那铁勒,歼灭了安禄山的精锐曳落河!如今,虽然安禄山已死,但他的儿子安庆绪仍然与我苍炎都势不两立!而且,阿史那铁勒的哥哥阿史那承庆在安庆绪朝堂上,号称八千岁!若是知道冯子乔抓了房军师,必然会命冯子乔杀了房军师,为他弟弟报仇!”
“那大家就不能歇息了!”仇阿卿紧张起来:“白孝德,你还是得走一趟!你一个人不行,就带五百军卒去!”
“白孝德不能去!”李摩柯说道:“冯子乔知道我苍炎都驻守伏牛山,必然会派巽雷都前来攻山,我苍炎都若是兵分两处,只怕救不出房军师,山寨也保不住!”
“白孝德,那你就不要去了!”仇阿卿说道。
钱恩铭说道:“若是坐视房军师不救,若是房军师有个三长两短,步大哥回来,我等如何交代,他与房军师是生死兄弟!”
“那还是得去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莫衷一是。仇阿卿也是左右摇摆,一会儿觉得人有理救,一会儿又觉得不救有理。吵闹到五更天,也没说出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