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送给了常婉。”
“你怎么不早说!这银针一定是黑云都的信物!”晁用之说道。
“我又不认字,哪里认得黑云都三个字。”
崔书全说道:“大哥,这下清楚了,杨国忠手里也有银针,与那伏牛山假冒大哥名头的黑云都,是一路人!”
杜乾运摇头:“杨国忠与黑云都,其实并无瓜葛。”
“何以见得?”步云飞问道。
杜乾运说道:“当时我见到银针,也和这位崔老弟一样,以为那黑云都是杨国忠养的死士。杨国忠自知树敌太多,身边常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保护安全。那些人往往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杜某虽然与他走得亲近,可杨国忠身边的人,杜某也不了解,也不敢多问。杨国忠让我先把这枚银针送到永王府上,再去潼关。”
“永王?他什么意思?”步云飞吃了一惊。
他虽然没见过永王李璘,却与他的女儿李思娴打过交道。那是个冰美人!一身的孤傲之气,根本没把步云飞放在眼里。不过,从李思娴的言谈之间,可以看出,永王与杨国忠应该是对头,而是与大慈恩寺关系不错。当初,永王让李思娴去大慈恩寺,就是因为,杨国忠想暗算大慈恩寺,李思娴是去为大慈恩寺解围。
“杨国忠让我去跟永王说一句话:永王丢了东西。杜某也不明白,也不敢多问,就带着银针去了永王府。永王却是不在府上,出面的,却是郡主李思娴,崔某把银针交给了郡主,告诉她,是宰相大人命我将银针送来。郡主看到了银针,却是冷笑,说杨国忠找错了人!便把银针又交换给了我。随即送客。杜某无奈,只得带着这银针回杨府,向杨国忠禀报。”
“杨国忠怎么说?”
“杨国忠却是一声冷笑,让杜某带着这银针去潼关。”
“杨国忠把这枚银针交给你?什么意思?”
“他让我在潼关暗中探访黑云都的线索。他说,从陕郡溃败下来的官军中,应该有黑云都的人。若是发现有人身边带着这种银针,不可打草惊蛇,让杜某迅速向他禀报。”
步云飞点头:“看来,这杨国忠的确与黑云都无关!”
“无关?那他手里怎么会有黑云都的银针?”拔野古问道。
“杨国忠手里的银针,不知从何而来。看来,他也在追查黑云都。他让杜乾佑把银针交给永王,我看他是怀疑永王父女与黑云都有关,想用这银针去试探一下永王。郡主李思娴不接招,杨国忠看不出破绽,就让杜乾运带着银针去潼关,其实,是想查访陕郡那伙回纥雇佣兵,因为,他虽然不知道回纥雇佣兵的幕后是谁,但他已然断定,他们是受黑云都指使,他是想从回纥雇佣兵身上找到黑云都的线索。”
“不错!陕郡一旦失守,回纥雇佣兵很可能也会混在天武军溃兵当中,回到潼关。杜乾运在潼关召集散兵,只要仔细查询,应该能找到黑云都的线索。”晁用之说道:“只是,杨国忠没想到的是,两千回纥雇佣兵中,只有那三个领头的贼人是黑云都,他们被拔野古杀了,杜乾运守在潼关,当然得不到线索。”
杜乾运也是点头:“不错,小弟在潼关呆了半个月,没查到丝毫线索。后来,杜某就离开了潼关,来到了灞上。”
晁用之说道:“大哥果然有先见之明,陷害大哥和颜杲卿,果然不是杨国忠,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是杨国忠,虽然他权势熏天,毕竟他在明处,咱们凡事也有个计较。可那黑云都却是如烟如云,直到现在,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遇上这样的对头,麻烦!”
步云飞却是淡淡一笑:“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也都是意料之中罢了。”
“就是,杨国忠老子都不放在眼里,那黑云都又能怎样!”拔野古喝道。
步云飞点点头:“不过,杨国忠怀疑永王父女与黑云都有关,倒是有点意思,或许,这也真是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