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人份上,让开一条路!”
仇文博却是哈哈大笑:“步云飞,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你跟着安禄山在陕郡杀人放火,倒也罢了,竟敢闯到长安来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我劝你乖乖下马受缚,仇某看在故人份上,或许还能在杨大人面前为你开脱两句,若是公然拘捕,那就别怪仇某翻脸不认人!”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晁用之大喝一声,手舞长刀,直扑仇文博。
仇文博却是不慌不忙,双手挺枪,喝道:“你是何人?”
“布衣晁用之!”
“原来陇右名将晁用之,仇某早有耳闻。晁将军舍弃前程,为王忠嗣鸣冤,真乃义士也!可如今,却是跟着那叛贼步云飞,投靠反贼安禄山,仇某劝晁将军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否则,落得个不忠不孝的恶名,晁将军如何有脸面回日本国!”
晁用之冷笑:“仇文博,你为那市井无赖杨国忠卖命,还有脸说什么忠孝二字!”
仇文博大怒,挺枪向前,与晁用之战成了一团。
晁用之曾经是陇右名将,一把长刀神出鬼没,在西域征战万里,死在他刀下的胡人战将,不计其数。然而,与仇文博大战四十个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只见那仇文博手中一杆银枪,上下翻飞,左刺右挑,快如闪电,如游龙一般。步云飞大为惊奇,原以为,仇文博不过是一个富家子,他这个神策军校尉的官职,是他老爹仇在礼花银子买来的,和杜乾运一样,都是酒囊饭袋。哪里想到,这仇文博身上有真本事,居然与久经沙场的晁用之战成了平手。
那仇文博有这等功夫,却是投靠了杨国忠,步云飞大为惋惜。
拔野古按着杜乾运,不耐烦起来:“晁用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个仇文博也拿不下来!要不,你下来,让我上!”
晁用之心中着恼,厉声喝道:“拔野古,这里没你的事!老子若是拿不下仇文博,就不姓晁!”
仇文博却是一声冷笑,回头喝道:“仇某今日与晁将军对决,谁也不准上前,违令者斩!”
“诺!”三百刀牌手守住阵脚,纹丝不动。
仇文博挥舞银枪,与晁用之再次杀成一团。
那仇文博的武艺,与晁用之不相上下,却与拔野古相差甚远。若是拔野古出手,十个回合之内,就能拿下仇文博。可若是拔野古出手,晁用之脸上无光。大凡有些名望的武将,特别看重临阵对敌,若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就是缘分,即便是生死敌对,双方也是惺惺相惜,一定是要单挑决胜负。若是有人帮忙,靠着人多取胜,即便是赢了,也是脸上无光。
拔野古和步云飞都明白晁用之的心思,虽然心中焦躁,却也不便上前帮忙。
步云飞眼见晁用之与仇文博缠斗,心头焦躁,高声喝道:“仇将军,步某并非叛将!实在是有天大的冤情,在陕郡袭扰官军的,另有其人,并非步某!”
仇文博舞动银枪,喝道:“步云飞,陕郡之事,空口无凭!你在灞上击杀天威军主将杜乾运,不是谋反,又是如何!”
步云飞叫道:“步某并未杀害杜乾佑,他还活着!”
拔野古一把把伏在鞍桥上的杜乾佑举了起来:“仇文博你个棒槌,杜乾运活的好好的!”
刀枪相交,两马错蹬,仇文博勒住战马,抬头一看,果然是杜乾运。
仇文博却是一声爆喝:“绑架军中主将,也是谋反!”
双方又战了二十个回合,还是没分出高下。
就听身后烟尘滚滚,喊杀声起,远远看见神策军大队人马追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