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一阵稀里哗啦,虢国夫人不顾羞耻,赤着身子跳了上来,一把拽住步云飞的胳膊,连拖带拽,把步云飞扯到绣塌边,掀开床旁绣帘,下面露出一个洞口。
步云飞明白过来,不用虢国夫人吩咐,一头钻了进去。
虢国夫人俯下身来,也不顾胸前两团晃晃悠悠的白肉撩在步云飞脸上,低声喝道:“小子,你要胆敢发出一丝声响,本夫人让你死的难看!”
步云飞点点头:“夫人放心!”心头暗笑,那虢国夫人也是外强中干,要是皇帝知道了床下有人,虢国夫人比他步云飞死得更难看!
虢国夫人拉下床帘,步云飞眼前一片漆黑。
就听外面稀里哗啦水响,虢国夫人跳进了水池。
不一会儿,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三姐在哪里?”
“皇上,您也是的,妾身正在洗浴,您怎么就进来了!叫妾身如何起身!”虢国夫人发出娇声。
“正要此时进来,方有情趣!”
“妾身老了,身段哪里比得上九妹,妾身不敢在皇上面前宣裸!”
“三姐这身段,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皇上莫摸,妾身好痒……”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步云飞头顶上摇晃起来,就听那虢国夫人娇声喘息,讨饶声不断,才过了不到半刻,一声苍老无力的呻吟,上面没了动静。
接着,响起虢国夫人的声音:“皇上辛劳!”
“嗯,嗯!”那苍老的声音显得很是疲惫。
步云飞暗暗好笑,怪不得虢国夫人到处找小白脸。那唐明皇到了这般年纪,早就没有当年的神勇,这上去不到半刻,就败下阵来。那虢国夫人却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刚刚挑起了兴致,此时正是欲罢不能,却只能守着那老头干瞪眼,如何受得了!
“皇上,此处不是歇息的地方,妾身服侍皇上起身。”
“不必了,此处温润,正好休眠,三姐可陪一陪朕。”
“皇上……是!”虢国夫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虢国夫人原本就因为步云飞而起了火,又被皇上添了一把柴,更是难以忍耐。满心想着赶紧送走皇上,和床底下的步云飞好好做上一场,可那唐明皇却赖在绣塌上不起身,没奈何,只得咬紧牙关,强行忍耐。
步云飞也是焦躁,头顶上睡着一个皇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虢国夫人身边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者,皇帝近身侍卫看出点蛛丝马迹,把他从床底下揪出来。那等着他的,就是千刀万剐!
头顶上,响起唐明皇沉重的鼾声。
步云飞爬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
忽觉脚头处有些松动,步云飞伸了伸脚,一只手从黑暗处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步云飞心头大骇,却是不敢声张,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出溜,一会儿,离开了绣塌之下,似是掉进了一个坑道中。
正在惊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父莫怕,弟子来救你了!”
步云飞长出一口气——那竟然是呆霸王裴叔宝的声音。
步云飞顾不得许多,跟着裴叔宝向后退出大概七八丈远,裴叔宝停了下来,坑道里,充斥着裴叔宝如牛的喘息。
那裴叔宝平日里养优处尊,身上又有病,从来没做过体力活,最繁重的一次劳动,还是三个月前在大慈恩寺前,被步云飞忽悠得满地爬,这一次在坑道里爬行,运动量比起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能坚持爬上三四丈远,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此处已经不像前面那么狭窄,步云飞摸着黑,坐到了裴叔宝身边,问道:“公子缘何在这里?”
裴叔宝深喘了几口,才算定下神来:“师父,我去探春楼,给师父找女人,那探春楼的女子,个个水灵,胖的瘦的,文的武的,吹拉弹唱,各种功夫,花样繁多,弟子选来选去,却不知师父爱好哪一款,弟子干脆一种花样的来一个,一共选了十二个,师父喜欢哪一款就用哪一款,要是都喜欢,师父一起用……”
那裴叔宝一说起女人来,顿时精神大振,滔滔不绝。
步云飞只得打断他:“捡重要的说!”
“我说的就是重要的……”
“放屁!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步云飞喝道。
“是!”裴叔宝慌忙说道:“我回到离园才知道,师父被我老娘叫去了琴汤,我就知道,那老东西想和师父做成一对!嘻嘻!这原本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弟子还是为公子感到惋惜!”
看来这裴叔宝也不是个棒槌,也知道他老娘的秉性,只是,别人要是遇到这样的事,都视为奇耻大辱,可听裴叔宝的口气,却是不以为耻,反倒有些得意!这家伙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哪里哪里,宁某只是来拿铁扇图样,公子误会了……”步云飞脸上发烧,急忙搪塞。
“师父何必避讳!实话说与师父,我老娘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哪里比得上我给师父找的十二美女!也只有皇帝那老儿看得上她!”裴叔宝很是惋惜:“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