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那高冷郡主李思娴和大慈恩寺携手相助。看来,把步云飞兄弟三人安排在翠云村,应该是李思娴的主意,这位郡主胸大有脑,智商颇高,让步云飞三人呆在长安城郊,却是明智之举。此处离长安虽近,追捕之人却很难想到。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只是,三位若是在翠云村闲住,反倒引人生疑,”空悔说道:“所以,还是委屈三位在这慈恩铁器铺落脚,对外就说,是高家新雇来的铁匠。你们也可做些小生意。步先生身上藏有玄铁,想来也是铁器行家,这点小营生,应该难不倒步先生。”
原来,那“慈恩铁器铺”也是大慈恩寺的寺产,只是地处翠云村偏僻之地,规模小,只打些农具,供周边村民,小打小闹,也成不了气候。
原先,这间铁器铺也是高仕益代为经营,高仕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田产上,便找了个账房先生替他看着。不曾想,那账房先生是个酒色之徒,乘高仕益不在,拿了铁匠铺的钱,跑到长安城里青楼里逍遥,一来二去,亏空了账目,连铁匠的工钱都发不出来,几个铁匠一怒之下,把铺子里值钱的东西席卷而去,各奔东西。那账房先生见惹了祸,也来了个溜之大吉。
好在这个铁器铺本小利微,高仕益给大慈恩寺退赔了损失,却也无伤筋骨,只是那铁器铺伤了元气,开不了张,一直闲置。如今,步云飞兄弟三人无处落脚,空明就想到了这个铁器铺。
步云飞哑然失笑,那空明方丈却也有些眼色。步云飞虽然不是铁匠出身,可来到大唐之前,为了探寻“颜体天极八柱佩剑”之谜,曾经遍访冶铁行家,查阅了大量冶铁资料,在遮邦城里,还亲眼目睹了老工匠用土法铸造弹簧钢,对打铁技术非常熟悉。如今,被大慈恩寺送到铁器铺里当铁匠,莫非真是前生注定!
“大师如此安排,确实万无一失!”步云飞说道:“步某还有一问。”
“请问。”
“佛祖真身舍利已经回到了大慈恩寺,骁卫军为何还要追捕步某兄弟?他们似乎认定,是步某兄弟三人盗取了佛骨!”
“他们并不是认定三位盗取了佛骨!”
“那是为何?”
“他们要杀人灭口!”
“为什么?”房若虚一阵咳嗽,含在嘴里的半块馒头喷了出来。
“因为,他们就是盗取佛骨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