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宰相与臣父不和,尽人皆知!”安庆宗一咬牙,说出了的杨国忠!
杨国忠与安禄山争宠,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将军在外,权臣在内,国家动摇,历代如此!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只是尚未公开翻脸,今天晚上,安庆宗在李隆基面前,终于捅破了这张纸。
“你应该知道宰相与贵妃的关系!”李隆基脸色愈发阴沉。
“陛下,微臣亦知,贵妃乃国之根本!”安庆宗突然抗声说道:“臣愿等候在宜春殿外,请陛下将臣父之药送与娘娘服下。若娘娘未见好转,臣即自沉华清池中!”
四个太监抬着一块足有四百斤的汉白玉走入大殿,汉白玉上镶嵌着两道锁链,安庆宗走到汉白玉旁,拉起锁链,把自己与汉白捆在一起,一个太监用一把铁锁把铁链锁死,抽出钥匙,将钥匙送到李隆基的几案上。
安庆宗说道:“微臣已将自己的锁死在汉白玉上。若娘娘不见好转,不劳皇上下旨,这四位公公自会将微臣沉入华清池底!微臣只求陛下,不要迎请佛骨!否则,天下震动!”
李隆基望着几案上的钥匙,颓然靠在龙椅上,眼睛的额精光渐渐消散,他又变成了一个乡村野老。
“杨国忠也来劝阻朕停止迎请佛骨,朕斥责了他,他便再无言语!安庆宗,你却敢当面顶撞朕!”李隆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请陛下下旨!”安庆宗昂然说道。
“你转告你父亲,你父子的一片忠心,朕知道了!”李隆基顿了顿:“你告诉他,军马之事与宰相无关!你回去吧!”
“微臣恳请陛下……”
“安庆宗,君无戏言!朕若答应你,只怕明天早上……”
李隆基不是不相信安禄山,他是不相信任何药物!
杨太真已经病了半个月了,宫中太医试过了无数药物,什么灵丹妙药没用过,就连他的龙须,都剪了一撮,结果,还是无力回天。安禄山不过是个杂胡,打仗倒是有些本事,要说治病,他能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臣虽死无憾!”
“把安庆宗带来的药,送到贵妃那里去!”李隆基一阵眩晕,他实在是太疲倦了。
“万岁!”安庆宗高声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