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这就是改变后的他。
李包子道:“说不用就不用,这顿是我请你的。你可不能拒绝。”他将话说死,表情也十分严肃,王二还真没有再拒绝。
王二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李包子忽然脸色一变,喜气洋洋,眼睛眯成月牙,笑道:“我婆娘昨天夜里又给我添了一个女儿。”
“什么,生了?”王二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惊讶问,“女儿怎么样?母子平安么?”
李包子道:“一切都很好。”
王二激动的搓搓手,在李包子面前踱了几步,忽然一摆手,一跺脚,正经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李包子已经有两个儿子,这第三胎早在知道时就告诉了王二。王二孤苦伶仃,李包子身为他唯一朋友,于心不忍,觉得他日后连送终的都没有,所以就准备让第三子不论男女,都认王二为义父。
李包子明白王二激动的心情,笑道:“急什么?我们两家离得这么近,你想什么时候去看看都可以,不用急在这一时。”
“不行!我是孩子的义父,再说我早就准备好给孩子的礼物。等我回去准备一下,好了就去你家。”说完话的时候,王二已经转身消失在街道拐角里了。
李包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赶紧叫卖包子,准备早点回去。
王二急忙忙的回到家。他家在南街最里面,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破旧不堪的屋门,千疮百孔的窗户,这里就是他努力赚来的栖身之所。
屋里共有共有两间,推门进入,左手边有一个小门,里面空间不大,就是堆放农具的地方,王二将锄头放好,急匆匆推开最里面的门,那里是他的卧室。
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就放在卧室里,唯一让他担忧的就是这件东西算是为男孩子准备的。王二害怕日后女儿会不喜欢,说他不重视她。王二其实没有多想,因为李包子老婆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他也就以为第三个同样是男娃。
没想到今日得知是女娃,王二也很高兴。但为了照顾女孩子,他准备改改这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王二的脸上一直挂着欣喜,他高兴的推开卧室门,都没有注意看里面,扭头先把门关上了。等他转过身看自己往日居住的房间时,面目已经僵硬的成为石像。
他往日睡卧的床铺上端坐这一个人,一个全身漆黑长袍,蒙面遮掩的人。他双腿盘曲,打坐闭目,等到王二推门进来,蓦地睁开眼皮,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在王二的身上。
王二立刻瘫软萎靡,脸上惨白,眼珠子瞪得硕大,额头得冷汗涔涔滚落。他磕磕巴巴问道:“你..你是谁?”
王二慌张开门,明明刚刚关上,却怎么也打不开。
黑衣人妖异的眼睛蓦然迸射两道血红精光,王二身子一震,惨呼一声,不由自主地漂浮半空。王二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惨呼一声,顿时炸裂,化作一团血雾,蠕动在半空中。
黑衣人右手翻开,面前大团血雾立刻沸腾,杂乱地蠕动几下,渐渐缩小,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柄断刀。断刀出现,好像产生莫名力量,有了无穷吸力,缩小的血团立刻被它吸收过去,晃眼都消失在断刀之上。
断刀,邪异的断刀。
漆黑的刀柄上面雕刻着诡异的花纹,护锷是长牙咧嘴的鬼头。刀刃雪白无瑕,通透白玉,刀刃锋利,精光流转,散发着逼人的寒芒。刀背上每隔一段都有一道微微隆起的凸痕,间隔均等,很像是段段分明的竹节。
这样黑白一体的怪刀,实在少见。
更加神奇的是它是柄折断的刀。
啪!
一声响亮得拍桌子声,一只白皙的大手狠狠压在桌面上,手掌的力量导致坚实的桌子不住颤抖,发出刺耳的呻吟声。
孟业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是朝廷命官,赤巍郡郡守。往日这个时候,他应该悠闲的躺在小梅的笔直、柔嫩的腿上,闭目静养,欢度光阴,享受着小梅芊芊玉指送到他嘴边的水果,或者感受她温柔舒适的按摩。
小梅本是青楼女子,但她天生丽质,温柔可爱,在城中甚有名声。赤巍郡只是雷州贫穷小郡,可太守孟业却不贫穷。他官微权小,按理不应该有这样奢侈的生活,可他就是这样生活着。
本来能够享受的日子忽然没了,不是因为他花光了钱财,也不是因为他乌纱帽丢掉,而是赤巍郡发生了大事,神秘的大事。
孟业身为赤巍郡父母官,手下百姓再平穷都不会令他重视,可是出了人命,死得再少也会重视起来。
一夜之间,赤巍郡城里死了一十七人。
所以是大事。
十七个人都是一夜消失,不见踪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突然消失,仿佛一下子蒸发不见。
所以很神秘。
遇到这样的怪事,孟业再是马虎官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但更令他吃惊的是,近几日来,几次派出搜查线索的捕快,也神秘失踪,凭空消失,和刚开始十七人一样,不知死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