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戒,便又说道:“拿它来换!”
“大胆!”亲卫越是看不下了,厉颜说道:“我家城主好好待你,你又却这般刁难,莫要好心不知,尽复东流去水。”
虎面玉王眉皱微颦,随即便又释然了,竖戒于他面前,诘声轻问道:“你便是要它?”
“对,拿它来换,我便放人。”
“呵呵!“城主轻笑,随即却又指着跪地求饶的贾老头,摇起了脑袋:“你要我便给你,却不是换他……。”
这般说完,已经拽下那戒,抛扔而出。
“你这是什么话,我万霆钧绝不占人所爱,等我们安全离去,自会将它归还。”这般喊着,已经将这虎头戒子牢牢的握在手中。
恍然之间,一切若戏,更在瞬间发生,倒让若菲呆望了眼,她眼怔怔的见这银戒飘来,更是来不及阻止,那虎头戒子已然被万霆钧戴在指上,由他细细把玩……。
如此,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斩血剑失力垂下,贾老头跌倒在地,那方方还狠言怒砍的亲兵更是慌忙来扶,却被他用力甩掌打在了脸上,一脚将这兵卫踢倒地上,老头子恶言吼道:“你小子想让我死是不是,……死了,你才好坐我的位子”。
正自威武着,怎奈这城主却在轻声细咳,由此他的声音也慢慢软腿了下去,“一会再照你算账。”这般拽着亲兵的耳朵,奔离逃去。
如此,一队的城卫紧随着他如退潮之水一般,慢慢涌去,空巷之中竟又变得安静萧索,明月当空而照,将几个人的影子缱绻纠缠,缭绕间再难割断,气氛竟也诡异起来,无人行动,也无人说话,如此这般相互望着,全部好像呆了一般。
一阵风吹来,衔起落叶无数,透了股微薄的寒意,若菲着衣轻少,身子虚寒,似要恍惚惚立身不稳;万霆钧见状,贴身,紧扶了她。如此互倚原地,也不想多呆,轻搀着她慢慢走去。
然而,身侧之音却俏然的喊了起来,带着几分温暖寒暄,让他不由一怔。
“御芒大人……可好!”
风,轻轻吹着,吹不散他心中的的惆怅和不解。
本来已远去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他低着头,怅然若笑,口中轻轻自喃道:“爷爷……已死了多年!”。
夜,越来越沉寂,连虫鸣声都没有了,万物都已经沉睡,这般轻细的声音却不知那人有没有听到,又或许他只是述于自己所听。
若菲脸上尽是平静,没有了刚刚的羸弱,没有了那抹妩媚,手缓缓抬起,心中也是知他惜他,轻轻的、轻轻的捉起他的手,贴身安慰。
如此一怔,似若回神,万霆钧恍然回望,额面之上都仿佛已经蹙到了一起,满是疑惑的问道:
“你……你认识我爷爷?”
虎面玉王点了点头,如是应了一般,微笑说道:“自然认识,当年我重伤将死,便是由他手中抢回了一命--些许年来无以为报,便是守了半副边陲,以此拱卫那小村的安危!”
听他一说,万霆钧、若菲身形俱是一晃,她二人对视一望,已是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这虎面玉王守卫青山城城,竟是为了小村,奈何小村危难在际,他偏偏此刻才又现身,由此心中的疑惑更是深了。”
“你……你什么意思?”嘴上一问,心中疑云重重。
“好了,也罢!”虎面玉王重重一叹,才复又说道:“当年龙骧大乱,暴贼涌入,四方军阀以勤王为名,共入江都,奈何--这些人却是谁也不服谁,由此惹得兵祸天下,乱痞横行;江都俨然成了一座血城。”
“……血城?”万霆钧、若菲对视一叹,当年的情景也是历历在目了,这“血城”二字犹不过份。
“狮毛巷的情景更是如此,哎,算的上是十室九乱,惨祸不断,也便是由此,文相大人、太傅--黒土?蒂烈扬在乱军之中救出不少官贵的家眷,携了大家一起逃难。”
帝王颈上狮毛巷--龙骧立国时便以狮心为号,由此围拢皇城一带的长巷被称做了狮毛巷,居住的是达官显贵,世族高阀的家人,因此,中心区大乱,他们便首当其冲了。
“黒土爷爷!”听到他说到此人,万霆钧心中又是一窒,兀自想起那对月温养数十载的疯癫老者,不由一叹,怅然若失。
“只是这逃难的去处成了难事,恰巧,……军帅南宫烈将军令我驻守这边陲青山城城,防止雷暴众国乘机作乱,由此,我派人暗中指引了他们一道前来。”
“暗中指引?”万霆钧越听越疑,不由打断,悴然发问:“怎么不明示?”
“呃!”被他一问,虎王面上不由一窒,才又说道:“其一,我出师命途未决,不好暗保于人,第二……。”如此说着,他面上竟现了忧伤,视着那月,隐现了几分孤冷若凉。
“其二,……有一人我绝不能见!”
“绝不能见?”万霆钧、若菲暗自猜疑,循着他面上的愁容却又不忍发问。
“绝不能见!”此刻的虎王重重舒气,心中抑郁好似扫去了不少,眼睛不经意望过二人,如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