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种高度落下,差点没把黄崇晖给摔死。卢浩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把拉住黄崇晖脱臼的右臂往上一推,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擦”,今夜黄崇晖第二次险些哭出泪来。
“特么的,那个女人真的好强啊。”黄崇晖抹掉眼角的水,他所作的每个动作都会让左肩的伤口撕裂,然后换来无比钻进的痛楚,“虽然我也真的很强,但那个女人真的强到变态,我再也不想被她压在下面打了。”
“你就得了吧。”卢浩然略略想了想刚才的战斗,像黄崇晖这样只懂把蛮劲往一处使的战斗方式,打打行尸还行,遇到练家子,只有被轻易秒杀的份。接着他透过独有的透视能力,发现楼上的两个红影并没有贸然追来,而楼顶的两个红影也已跳到了隔壁的楼,“没被打成瘫痪拧成骨折,你也算是命大了。”
方才红面男要抹掉自己喉咙之际,卢浩然清楚的看见对面楼里有三个跳动的蓝点,想必是乾、易、郑三人。
暴露的狙击手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肉,这是战争中永恒不变的规则,亚伯枪法虽准,但近战而言没资本斗过三个大活人,所以毫无悬念的被乾阳波推进了行尸群里。那些饥肠辘辘的家伙早就在楼下恭候多时,亚伯刚落地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你们是什么时候商量计划好的?”黄崇晖有些摸不着头脑,把弹夹退出弹仓,发现里头还有满满的三十发子弹。看来楼上那两位在射光子弹后就毫不犹豫的重新填装,准备以第二波火力把黄、卢二人打成塞子。
“哪有什么狗屁计划,碰巧而已。”卢浩然如实的说,他原本想依靠黄崇晖的格斗能力偷袭并击杀对方的成员,却没料到面具队的人真的那么强,一个照面就把黄崇晖打趴下了。不过这样一来为乾阳波等人的撤离争取了时间,在夺过侧翼楼层火力手的武器后支援射击,这才能让两人扳回一命。
看起来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战术计划,实际上只是正确的巧合,恰好打乱了对方的阵脚。但这样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安全,位于楼顶的另外两名枪手已经朝暴露无余的黄、卢两人疯狂射击。
可冲锋枪毕竟是冲锋枪,距离不近不远,加之有雨幕的掩护,那些错乱的子弹全全扫进了两人身旁的水坑里,污泥四溅。虽然黄崇晖几乎睁不开眼来,但他还是努力的朝楼顶开火。
卢浩然却迟迟没有把枪口抬起。
他看见先前与他们交过手的两人从窗户往外望了望,手头又没有称手的热兵器,于是赶忙往一楼跑。而原本就守候在一楼的掠夺者也与先前赶上楼支援的一人集合,准备从正门冲出,奇袭破窗逃窜的卢浩然与黄崇晖。
一切尽收眼底,卢浩然的左腿一阵酥麻,用不着多久他的腿就会因为过度失血变得瘫软无力。
他把握把拽得紧紧的,一把湿湿滑滑的冷汗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三步。
两步。
一步。
开火!
位于一楼的第二个出口,那扇本不结实的铁门刚开半截,卢浩然手中的冲锋枪便把子弹如洪水般全全倾吐,弹壳丁零落地,铁门被上顿时印上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卢浩然看见鲜血从弹孔中沁出,跟在后头的掠夺者赶忙把正在失去生命色泽的掠夺者拖回屋内,嘴里喊着:“马丁中枪!马丁中枪!”
只是中枪吗?卢浩然指尖发烫,大量的鲜血已经从屋内混进屋外的清水里,名为马丁的掠夺者身上红艳的光芒正在逐步消散,不出五秒就会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黄崇晖是看不到的,他只知道卢浩然毫无预兆的对着一扇原本不该打开的门狂轰乱扫,却偏偏在第一时间内打死了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卢浩然已经夺过黄崇晖手中的枪,再次往铁门扫去。
显然,前来支援的掠夺者也被穿透铁皮的火力强行压制回去,卢浩然简直就是开了透视外挂一般,任何子弹能穿透的东西都不能被称作掩体。
这点让黄崇晖张目结舌,就像玩游戏一样,没开挂的人要么仇恨开挂者,要么嫉妒开挂者,认为这丧失了游戏的公平性与乐趣,但开挂者本人卢浩然却乐在其中。
“你是怎么做到的?”黄崇晖仍是不敢相信卢浩然的特殊能力,掠夺者也不信,但格林刚往铁门探出手,手掌立马被长眼似的子弹打个对穿。
“我就是做到了。”卢浩然有些得意忘形,显然今夜惨叫的注定不止弱鸡黄崇晖一名。
这场游戏没有公平,也不需要公平。
另一方,米雅看着格林血淋淋的手,脑子竟一时间想不到对策。她试着将枪托、木棍、砖头伸出铁门,但原本像是疯狗穿板一样的敌人根本不为之所动。
“会不会没子弹了?”断了好几根牙的保罗说,他可不愿轻易放过打断自己牙齿的杂种。
“要不然你来试试?”米雅逗逗眉,保罗咽了口唾沫却不敢探头,对方的表现摆明了是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的准确位置,休想拿烂东西来唬我。”
莫非敌人拥有某种热感应仪器?不像。一开始的敌人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