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洪浩安还是能明白它字面上的意思的,往深入想,他发现,要做到并不是那么容易,他这几日比较殷勤,蒲黄的诧异自己也感觉到,虽说得到了蒲黄不会离开的承诺,但他的心老是不稳,而原因就出在自己身上。
陈秀才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杯茶一杯茶地往嘴里倒,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洪浩安会来找他询问这个问题,真是太奇怪了,毕竟他们并没有那么熟。
快中午的时候,两只水桶差不多装满了鱼,因为空间狭小,有些都翻肚皮了,而三个姑娘的比赛最后也没分出个胜负,因为没人当裁判呀!回到家,蒲黄直接将所有的鱼弄好,分了三份让三个姑娘带回去,剩下的,她又挑挑捡捡,分别送去柳猎户和陈秀才家。
去陈秀才家的时候,蒲黄感觉焦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几次欲言又止,虽说焦氏与陈秀才都是很爱安静的人,但与周围两三户的邻居来往还是不错的,以往闲时,也会互相帮忙做点事情。
“陈嫂子,有什问题吗??”蒲黄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还麻烦你送鱼过来。”焦氏笑着去接蒲黄手中的鱼,她刚接过鱼,测过什放进旁边的盆里时,身子就晃了晃。
蒲黄见了,吓了一跳,忙将人扶住,“陈嫂子,你没事吧?”
突出一口气,焦氏揉了揉额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老是头晕。”
“头晕?那可要去看大夫,身体不舒服可不要……”蒲黄话还没说话,就见焦氏往自己这方向倒下来,忙去接,低头一看,就见焦氏脸色苍白,额头还直冒虚汗,心里也觉得不好,这焦氏平时就是个药罐子,病情千万不要有变化啊!
“陈秀才,陈秀才,嫂子晕倒了。”蒲黄将人抱在怀中,大声喊道,陈秀才今日休沐,不用去私塾的。
听到蒲黄的叫声,陈秀才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本书,“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蒲黄看陈秀才一脸的慌乱,蒲黄不由微微皱眉,“你先去弄点红糖水过来,我让人去帮忙喊大夫。”
“好,好,我这就去。”焦氏平时是身体不好,但也没发生过晕倒之类的事,他心里一时六神无主,蒲黄说什么就是什么,慌慌忙忙地往厨房去。
蒲黄出了门,朝柳猎户家喊了两声,柳猎户就出来,听得蒲黄说焦氏晕倒,当即让王氏来帮忙,自己去村里喊王伯,同时也找里正借了骡子,以防万一。
在王氏的协助下,蒲黄将红糖水喂给焦氏,看着她的脸色稍微好点,这才松了口气,又看看她的呼吸和脉搏,有些急促,但还算平稳,应该是身体比较虚吧。
“娘子,你可别吓我,醒醒啊!”陈秀才抓住焦氏的手,嘴里低语着,完全无视一旁的蒲黄和王氏。
见状,蒲黄也是不想打扰陈秀才的,不过有事还是要说的,“陈秀才,刚才嫂子说她最近都头晕,难道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娘子一直都不去看,我以为跟以前一样,没想到她会晕倒。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坚持让她去看大夫就没事了。”陈秀才自责地说道,而后就是一大堆后悔莫及的话。
很快,王伯就来了,他把了脉,好半晌,不是很确定地说道:“陈秀才,你媳妇可能有身子了,不过脉象又有些不像,你还是送她去县城里瞧瞧的好。”
“什么?不可能啊!”陈秀才惊讶地张大了嘴,抓过焦氏的手也把起脉来,毕竟是自学的,经验也没王伯的丰富,没看出什么来。
见焦氏有醒来的迹象,王氏拉拉蒲黄的衣角,几人出了屋子,算起来这也是一桩喜事,王氏感叹地说道:“不容易啊,这都多少年了,这才有身子,也不知能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