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装的一麻袋的药,回去的时候,也拿了半麻袋的药回去,好在都是常见的,价格不会很高。
这次本来就计划着好好逛街,也不急着回去,因此,两人就慢慢地看着,不时进店里转转,其中花最多时间的应当是杂货铺了,洪浩安要的东西,有不少也是药材,再加上一些其他东西。据说也有地方有卖从关外或海外带回来的各种香料,碧湖县是买不到的。
补了不少的针线,蒲黄又挑选棉布去了,这次她得买几斤棉花回去,学着做棉衣,至于棉被,直接买现成了就行了,根据重量不同而价格不同。
不过被面有些麻烦,要自己做,蒲黄想了想,决定买布去请不远处的邻居丘寡妇做,她和她女儿有着一手好绣活,做出来的肯定比自己做的结实多了。
搬进新房子半个多月,蒲黄也有去拜访了离得比较近的三户邻居,不过平时都比较忙,来往少,跟王氏比较有话说。
蒲黄拍拍洪浩安的肩膀,“你去挑两块做被面的布料,我去对面买被子,对了,你觉得买几斤的好?”她可不知道这边的冬天有多冷。
“十二斤罢,大部分人家都是打的这个重量。”洪浩安想了想说道,目送蒲黄进了对面的店面,微微抿了下嘴,稍微有些丧气,想起自己刚才在诊室时问林一明的话。
他比较隐晦地问他以后能不能有孩子,总不能直接问大夫自己还行不行吧,这对男人来说,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这个大夫是个冷淡的人,对洪浩安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在详细问了几个问题,把过脉后,就就在之前写下的方子中加了几味药,“你下半身经络阻滞不通,且受伤后未调养好,元气大伤,且长期一个姿势,腰部力道不足,这事等你调理得差不多,最快一年。”
“那我的腿能不能再治好?”洪浩安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的把握不大,得再问问我几个师兄,这些药先吃半个月,届时再来,需要施针。”
洪浩安稍稍松了口气,先生的话没说死,就是说他还有治愈的可能性,比镇上的安大夫厉害多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家药铺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的坐堂大夫了?
难不成是刚来的,医术好的大夫,都是名声在外,就算他不知道,他那些镖局的兄弟也会知道的。
呆了片刻,洪浩安微微叹了口气,既然自己都做好决定了,身体也有希望治好,那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现在,就去完成娘子交给自己的任务罢。
此时洪浩安已经在铺子里了,因着他一直坐着发呆没动,伙计已经盯着他看很久了,有两三个年纪大的妇人好奇的眼神扫来扫去的,不时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洪浩安自己对布料也不懂,就朝那伙计招了招手。
“您想要什布料,我们店可是整个碧湖县最大,料子花样品种最齐全的,包管您挑花了眼。”伙计刚才也是有看到蒲黄进了对面的店铺的,“您要做被面的话,我们这料子都是顶好的。”
“你带我过去看看罢。”洪浩安点点头,他的视线在一边挂着的一块布料上扫过,那布料看起来很滑很软的样子,且上头的有着元宝样暗纹,颜色的橘红的,看起来非常的舒服,若是蒲黄穿这做的裙子,一定很漂亮。
顺着洪浩安的眼光看去,伙计有些了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屑,“那块橘红色的元宝暗纹是真丝缎,刚出的布,您要来几尺吗?”
真丝缎,他还真买不起,不是没察觉到伙计的不屑,他也不会现在去争这口气,心里却暗暗地发起狠来,定要早点把那鱼干和卤味的方子研究出来。
“不用了,你下去忙,我自己看,有事叫你。”洪浩安挥挥手。他面前摆放着一卷一卷各种颜色的棉布,隔壁是棉麻以及麻布,他分别用手摸了下,心里有了计较。
印花布以及暗纹布价格是不低的,农家一般都穿不起,都是买了线自己绣,洪浩安不知道做被面要多少布料,心里将自家的床比了比,决定买双倍长度,反正剩下的可以做衣服。
蒲黄扛着两床被子过来的时候,洪浩安已经买好布,钱都付完了,问了长度,她看了下颜色,蓝色系的,好在不是买的大红色的,否则她会囧死的。
两人手上都拿了很多东西,蒲黄就提议先送会骡车上,洪浩安在那等着,她自己过来把东西买齐。
“嗯,那辛苦娘子再跑一趟,别忘记买药罐啊!”刚才忘记买了,现在才想起来。
蒲黄走后没多久,洪浩安就将车上的东西移动,空出更多的空间,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咦,浩安,浩安,你怎在这里?”
回过头一看,洪浩安先是一愣,而后笑了,“楚分,你没走镖了?”
楚分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将手里的麻袋放到地上,“浩安,你的腿还是没好吗?”
“最近找到个比较厉害的大夫,要全好,估计得好几年。”洪浩安没多说自己,“你的脚怎这样?”
“哎,你那时受伤,后来大伙都更加小心,但仍免不了一些危险,我能捡下一条命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