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国家得更可爱才行。”
“托马斯?杰斐逊和埃德蒙?帕克。”陆逸稍稍回忆了一下,立即就在脑海里找到了酒鬼这两句话的出处。
“哈哈……”酒鬼开心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告诉我,你是谁?你赢得了我的认同,至少你不像看上去那般浅薄。”
“一个你深恶痛绝的旧贵族,你又是谁?”陆逸反问道。
“拉法耶特也是旧贵族出身,但是像你们这样的我们通常称为新贵族,而我,我是一个被真正的旧贵族深恶痛绝的人,托马斯?潘恩。”酒鬼大方地道出了自己姓名。而听到这个名字,陆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托马斯?潘恩,英裔,陆逸不知道应该称他为英国人,美国人还是法国人。因为换做前世的说法,他就是一个国际战士。陆逸看过他写的不少著作,虽然陆逸现在不想让托马斯?潘恩的思想不受控制的传播,但他的那些著作就在陆逸的书房里摆着。
他写的《常识》席卷北美,称为北美独立战争的教科书。他写的《美洲的危机》乔治?华盛顿命人于军前阅读,用以鼓舞士气。而因为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托马斯?潘恩又因为写了小册子《人权》而引起海峡两岸轰动,结果《人权》也随之在不列颠王国遭到小威廉?皮特首相政府的取缔,他本人也被不列颠王国通缉。
随之,托马斯?潘恩被迫来到法国,却受到了当时法国人的热烈欢迎,加入了国民公会,属于当时吉伦特派。而在雅各宾派搞恐怖政治的时候,他曾言“自由已死,共和国已死。”因为与雅各宾派作对而被公安委员会以“图谋反对共和国”的罪名逮捕下狱。
幸运的是,在王室政府攻陷巴黎的时候,他被放出来了。而随后,又得以继续撰写他在狱中就开始起草的著作《理性时代》。此作品于1795年全部完成,使得陆逸有幸能够读到这本著作。这本著作是陆逸打算在初步放开言论之后开放给法兰西人的第一批作品,因为这部作品详细地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检视了天主教世界观合理性。
法兰西王国的王权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天主教的宗教世界观来维护了,陆逸仅仅只需要天主教的某些道德观与世俗观念,提倡邻里友爱、肯定男女欢爱、同性恋是罪这些东西。陆逸也知道,在即将到来的世纪,与现有的思想相结合,它还会衍化出人道主义。
不过这位托马斯?潘恩先生似乎不怎么幸运,因为在他完成《理性时代》之后他就离开了法兰西这个“自由已死”的国度,前往他的精神故乡美利坚。但是由于《理性的时代》的反宗教立场,托马斯?潘恩先生又被那个忘恩负义的国家遗弃了,这一次他不再是美利坚的英雄,在那里他饱受尽奚落、侮辱和攻击。曾经听到这些汇报之后,陆逸以为这位国际斗士下半生就这么毁了。但是陆逸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又返回法兰西,这让此刻陆逸心中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原来这位国际斗士托马斯?潘恩先生只是嘴上刀子,心里还是挺认同现在的法兰西王国政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