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没有钱,没有声望,没有军队,没有经验,没有学识。但是母亲她总能做得那么好,约瑟夫真是幸运。而我……我们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说着,王后将脸贴在了陆逸的额头上,低声喃喃道:“抱歉,宝贝儿。”
“这不是您的错,妈妈。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坏人。”陆逸只能继续安慰着。
但是一听完陆逸的话,王后突然警醒了过来,喃喃自语道:“对,不能让你的父亲将王国政务交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这无异于自掘坟墓。”接着,王后放开了陆逸,站起来柔声对他说道:“放心,宝贝儿,妈妈和爸爸也会交给你一个稳定安宁的王国。”说完,王后开始传唤外边的侍女,吩咐她们照顾好王子和公主,而她则去见自己的国王丈夫。
坐在王后的私人休息室里,此时的陆逸感到很无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都感到那么无力。就算他之前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这种决心看起来对所有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王后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即便是王后已经如此坚决,陆逸此刻心中依然对未来感到无限迷惘。
7月7日。制宪议会成立,议员们开始忙碌地准备创立约束王权的宪法。就在同一天的晚上,德?博蒙老头回来了。这一次,他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陆逸的猜测——确实有人在谋划着攻打巴士底狱,不过现在巴士底狱里并没有什么政治犯。只有两位被家人托付在巴士底狱里关押照顾的精神病贵族,四个造价犯以及一个犯有“放荡罪”的侯爵。
“侯爵?”听到这里,陆逸打断了德?博蒙老头。他将疑点放在了这个侯爵身上,因为很有可能这个侯爵跟罗亚尔宫的奥尔良公爵有什么牵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巴士底狱,否则的话,实在无法解释那群人干嘛好好的要求解救两个精神病贵族,四个造假犯和一个浪荡侯爵。
“是的!”德?博蒙老头点了点头:“萨德侯爵。”
“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不太清楚这个‘放荡罪’是指什么。”陆逸所掌握的法语词汇之中还没有“放荡罪”这个词。
“就是……”陆逸的疑问让老头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他依然还是找到了方法,拿着手中的纸开始念给陆逸听:“他曾经多次性虐待雏妓和他家里的男女佣人,后来与他的妻子一起性虐待家里的佣人。在1772年的时候,一个马赛的一群妓女控告他用麻醉药品将她麻醉之后强迫那些妓女进行群交和肛交。然后他在出逃的时候又拐带了一个做修女的妯娌。所以她的丈母娘向国王陛下讨来了国王密札,把他给关进了巴士底狱。就在我去巴士底狱查探的时候,他还在对外边高喊监狱里杀犯人造谣……”
“萨德侯爵……萨德……”由于一些词语还未掌握,所以类似于“性虐待”“群交”及“肛交”这样的词语在陆逸的耳中已经自动变成了“哔哔”这样的节目脏话过滤。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从已经掌握的词语之中去揣测这个侯爵究竟做过什么事情,同时也在努力地回忆着这个印象之中有点熟悉的名字。陆逸很肯定这种熟悉并非来自于此生的记忆,而是来自于前世。
“萨德?马索克!”陆逸突然抬起头来,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他对萨德这个词的记忆是来自于前世SM这个词中的S,或者应该说前世SM这个词中的S来自于萨德这个名字。记起来之后,陆逸大笑了起来。笑的德?博蒙老头一头雾水。
这不能怪陆逸,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应该说任何一位穿越者只要想象一下一大群SM教徒推着大炮拿着火枪去攻打巴士底狱解救他们的SM教主都会狂笑不止。想象一下前世法国的国庆日原来是他们解救出神教教主纪念日,为此他们推翻了专制的波旁王朝,高唱《马索克曲》。现在就连《马赛曲》里高唱的“marchons(前进)”在陆逸的脑海里都变成了“马索克”的音。
不过在看到德?博蒙老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之后,陆逸还是忍住了继续狂笑的冲动,对老头说道:“先生,你不觉的他们去解救一个放荡犯这很好笑吗?”虽然现在他也算是一个法国人,但是这并不妨碍陆逸在心里嘲笑浪漫而可爱的法国佬。
“那里面还有储存有两万多磅的火药。”德?博蒙老头的回答让陆逸彻底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