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富贵险中求,他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想法,如果,帮陈昊甩掉张先生的跟踪,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拉近关系?
将手机放到一边,设定了静音拍摄功能。
他从暗处走出来,凑到陈昊的身边,直接吻上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如果陈昊不领情,以后,那视屏照片就是最后的一张牌,当然,如果从此能够被陈昊化为保护范围内,不管是不是做他的禁脔,他都从此能够脱离这个恶心的娱乐圈。
只可惜……。
封藁“啪”地一下,摔了手里的酒杯。
明明他吻了他,他却从头到尾一眼都没有用正眼看过他,就像是他是个乞丐一样,让人嗤之以鼻!
张先生是走了,但是,陈昊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他的利用价值不过如此。
贱啊,就这样送上门去被人利用还被嫌弃。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怪他为自己打算。
他拿着那视屏照片去找张先生的时候,发现晓芸竟然也在张先生的府邸,当下,什么都明白了。笑得眼泪水都忍不住下来了。
做戏做得可真好了。
这苦肉戏演得,连他这个从来都以面具示人的戏子都没有看出来。晓芸,你的最佳女主角的奖杯拿的可真是实至名归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连让你甘愿做小,一直被冷云溪身边的人冷眼嘲讽都能忍下来,只为了反目的时候,给她冠上“逼迫艺人违法”的罪名?
原来,大家都是戏子。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既然都是被利用,何必管那么多。
封藁笑着又给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反正是被人给玩的,被谁玩还不是一样。陈昊能赢了张先生,到时候就算是被他玩,我也认了。”
经纪人冷眼看着重新倒回沙发的封藁:“你想被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让他玩?估计玩你的尸体还差不多。”这是真魔障了,想爬陈昊的床想疯了。
经纪人一把摔上房门,只留封藁一个人疯狂地在屋子嗤笑。
封藁和他的经纪人因为陈昊的行踪战战兢兢,全面翻脸,可是在陈昊看来,这样的小人物,连他看一眼都不需要,手下的人直接就可以解决。既然连脑子都不用过的事情,还去想,有什么必要?
这次随他来的一共有五个人,都是道上规矩熟到可以烂在肚子里的那种人,不用他交代,上下打点都已经做足。他来港,亲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找人私下调查了照片的来路,得到的确是张先生放出的照片,他当晚就直接去了张家别墅。
张先生虽然在香港绝对属于风雨人物,住的地方却极为低调,远不是什么富人区。
只是,正因为住的地方极为清净,四周几乎都没有
什么其他住户,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极为明显,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驱车到了别墅外三四百的地方就只能下车徒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不是清楚这不是在打仗,他几乎以为在此间住着的不是什么娱乐界的大鳄,反倒是军界要人了。
那群黑衣保镖,各个表情冷凝,连一丝废话也没有,巡逻时,走在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脚步声。
夜里,这群人就像是幽灵一样,来去自如,却毫无声息。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晚上,张先生的车尾随着他们一起到了云溪在香港的别墅,那司机的动作也如这群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张先生那张脸上毫无皱纹却白得惊人的样子又一次从他脑中闪过。
陈昊慢慢垂眼,总觉得,自己又一件事情没有抓住。
他朝身后跟来的两个手下摆摆手,示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这里的保安措施实在出乎意料,只有他们三人,进去倒是简单,但想要轻而易举的出来,就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就在他准备换个方向再观望观望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微微弓着腰,极为小心地朝着另一个人作揖,“先生留步,送到这就可以了,这么晚,打扰您了。”
离得有些远,那老人的样子看不太清。可陈昊的记忆从来是过耳不忘,这人声音一出,他眉头就挑了起来。
竟然也是位熟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这么晚了,我让底下人送送你,你明天就回北京吧。”张先生的语调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起伏,就像他面前给他作揖的人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样,丝毫没有任何不习惯。
挥了挥手,旁边站着的几个黑衣保镖立刻走了过去。
张先生低声交代了几句,没一会,黑衣保镖簇拥着那老头就走了。
陈昊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身影隐匿在黑暗处,和夜色融为一体。
那群黑衣保镖送走老人时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