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那里,应该有一个微型对讲机。”
云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因为离得有些远,其实看的不太清。
纷乱的议论声中,只见那群员工都沸腾了:“萧总,也就是说目前公司没有危机了?”
爆炸案发生后,虽然大家都力持镇定,但是都害怕会再遭一场罪,听说犯罪分子已经被全部缉拿,当下除了震惊便是满满的惊喜。
萧然点了点头,却是语调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至于我的祖父张先生,因为年纪过高,刚刚不过是和大家开了个玩笑,各位只当是压惊的调节气氛的笑话就好,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
这话一出,张先生好不容积攒出来的信誉算是一把被萧然摧古拉朽地碎成一地。
什么叫年纪过高,那是老年痴呆!什么又叫做调节气氛的笑话,就是指他说的话屁都不是!
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多大的阵仗都见过,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被自己的亲孙子这般当着全公司的人的面痛打落水狗!
别说是张先生,就连站在墙角处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那些股东们都臊得满脸通红!
“好啊,你竟然敢……。”张先生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门口,彻底堵住了呼吸,当真是噎得连面色都青红发紫,哆嗦着声音,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萧然打倒在地。
可他刚伸出右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萧然的一片衣角,便被他一把抓住,牢牢握在手中。
冰冷讥笑的眼底已然一片阴冷狂暴:“爷爷,你当真给脸不要脸?难道想让我当着外人的面彻底让你难堪才肯罢手?”
年轻与老迈,精明与狡诈,这是祖孙两人隔着那堪堪几十厘米的距离,却在空气中爆发出明显差距的一场对决。
他早已不是那个被长辈弄到水里差点淹死却不敢吭声的孩子,他也早不是那个可以将他一切掌握在手的萧氏霸主。
如今,认不清事实的是他,看不清放不下却又被**啄食的人也是他。
萧然冷笑,他碍于孝道忍让至今,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冷云溪的主意!更不该以为,他动了手脚之后还能春风得意马蹄疾!
“你!”张先生只觉得一口浓痰袭上心头,连脑子都开始发胀,气急间,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
萧然索性推开他的手,清亮的目光落在他那双阴翳的眼睛,“你以为,你在我身边弄了几个股东通风报信,我会什么都不知道?”
他自成年起,在这商场沉住沉浮,该狠辣的时候,无人敢应锋芒。不过是一直放任着,看看他这位祖父会做到哪一步,他才一直任他嚣张到现在,如今,却是连做戏都懒得演下去了。
“呆了这么久也该腻了,出来吧。”他摆了摆手,下一刻,阴影处,走出一个面目平静的人。
张先生定睛一看,当下,一阵急速的咳嗽,仿佛心肺都要呛出来一样,手指颤栗地指着那人,一时间,脸上似笑非笑,怒喜交加,当真像是患了急症。
这一次,连云溪和峤子墨都同时惊到了。
望着那个熟悉的脸庞,只觉得这期间安排的事情终于顺理成章起来。
原来,从香港到b市,从b市到纽约,从来都不是萧然受到牵制,而是张先生,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萧然攥在手中。
那位看上去一身黑色,永远没有多少表情的保镖,仿佛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始终是那样静静的样子。
静静地为张先生做事,静静地为张先生谋划,静静地在暗处监视着萧然的一举一动,实际上,却是萧然从最开始就安排在他祖父身边的一颗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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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到底是得多小心,多有忧虑意识,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这个人物隐匿于层层阴谋背后?
张先生张着嘴,惊异地看着眼前长在一起的两人。
一个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保镖,长年累月跟在身后,从未有过怀疑,一个是自己骄傲的孙子,从来以为不曾有过暗自打算的天之骄子,他们,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总!”几个股东一声惊呼,只见张先生忽然软到在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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