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劝说工作就不欢而散,回到了村主任家里,大家一边喝洒,一边商量着如何解决柏老头的祠堂。
商量了半天,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就三种,一是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并通过其子女一起做工作;二是暗中增加迁祠堂费用;三是强制迁祠堂。
这三种办法,或是没有效果,或是不可取。
村主任倒了一杯酒出来,说:“我前天到镇里面,给柏文良打了电话,他表态支持修路,并答应去做柏老头的思想工作,从今天这种情况来看,他的态度,哼,难说。”
刘警官就道:“办法总是有的,李官儿是修路领导小组的办公室主任,又是大学生,你要多想想办法。”
王技术员是个乐观的人,他从外面洗了手回来,道:“不说这些事情了,大家喝酒,醉了,睡了,办法总是想得出来的。”
他在屋外听到了刘警官的话,也对李辰道:“李官,老刘说的是实话,我们两人都在镇上,过来一趟不容易,即费马达又费电,这事你就盯紧点,如果需要我们两人上来,你就给办公室打电话。”
李辰心道:“怎么这两人都是一个腔调,就想把事情扔给我。”
可是,修路一事毕竟是他引出来的,如今又安了一个修路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再大的难题也只有把他扛住。
李辰想了想,诚恳地道:“我才参加工作,工作经验少,解决问题的点子少,这种棘手的工作,还请两位前辈多多指点,跑路的事情,就由我来办。”
刘警官是军队干部转业的,到地方几年,由不适应渐渐地适应了,此时见李辰说得实在,也觉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有些不太好,就道:“李主任,你也不要谦虚,有事情就说一声,我和小王一定会过来。”
酒足饭饱后,大家也就作鸟兽散。
到榆东镇不过两个多月,李辰酒量又得到了提升,半斤酒下肚,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只是稍为兴奋一些。
哼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中,李辰回到住的地方,他一眼就看见屋子外面的门打开了。
李辰就好奇看了一眼,就见穿着警服的男子习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抽烟,在他对面蹲了一个人。
男子看见李辰在外面探了一下头,就招手道:“你叫李辰吧,进来,这两天在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见到你。”
桌子上摆了几张纸币,一本烂书、从封面看是一本算命的书,还有一包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以及一些破烂。
由于见男子不是镇里干部,李辰说话就直接多,还有一丝自嘲,“还是修路的破事,今年我们县是交通建设年,榆东镇公路搭了一个顺风车,得到了镇里面高度重视,现在办起事情就顺利多了。”
男子叫陈勇,当过兵打过仗,胆子大,眼界高,一般的乡镇干部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在整个榆东镇,他唯独看得起李辰,说:“今天捉了一条野兔,三斤多重,下午一起打牌,晚上在我家里吃兔肉。”
李辰喝得高兴,就满口答应,“行,那就晚上见。”
陈勇道:“捉了一个算命的,我把正事办了就喊你。”
“你给我蹲着,你给我算一命,看你算得准不准。”
那名蹲着的人正想站起来,被陈勇吼了一嗓子,又蹲下了,他胡子留得老长,想必平时也是仙风道骨,此时可怜巴巴地道:“政府,算命是骗人的,就找点零花钱。”
陈勇听到这里,知道这人肯定被劳教或是劳改过,因为这两个地方的人,动辄称政府,道:“你被判过刑,是不是?”
算命人老实地道:“前年才出来。”
“什么罪?”
算命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诈骗罪。”
算命人为了这处罪很吃了些苦头,他道:“出狱后,我就辛苦劳动生活。”
陈勇笑道:“算命也是劳动?”
算命人讨好地笑道:“政府,我只会算命。”
在陈勇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下,算命人老老实实地蹲在墙角,他偷偷地看了陈勇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政府,我刚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骗人,身上只有二十五元钱,对了,还有一包烟,全部上交,你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不到上榆东来。”
陈勇皮笑肉不笑地道:“还,给你留五块钱,跟我来,我们到敬老院去,你的钱和烟就算孝敬政府了。”
算命人一脸苦相,道:“我还没有吃饭,政府宽大,能不能给我留十块,我好吃碗饭。”
陈勇怒道:“龟儿子还要讲价钱,在讲条件的话,就把你关起来。”
算命人也就不再言语,一张脸却变成了苦瓜。
李辰忍不住问道:“既然会算命,就帮我算算。”
算命人抬头看了李辰一眼,道:“这位政府天庭保满,三年之内肯定要升官。”
陈勇踢了算命人一脚,道:“废话,三年之后,如果没有升官,到鬼地方去找你。”
经过算命人这么一闹,李辰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