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早,王佳星和罗念惜收起行囊,在寨民遥送的目光中踏上了归途。
现在,他们神采奕奕,他们踌躇满志。他们还要尽快回来,回来后,要给这片大山换一副模样。
回到景画镇,天色已晚,两人吃过晚饭后,又回到了那个旧旅馆住下。这次,两人只开一间房,疲惫的罗念惜倒在王佳星的怀里就幸福地睡着了。
早上,当王佳星把早餐已经摆在床前,罗念惜还在酣睡,其状若猫。王佳星见了,不得不摇摇头,推了推她,“小懒猫,快起床了,一会咱们还有事要办呢。”
罗念惜慵懒地伸个懒腰,撅着小嘴儿撒娇道:“睡得好舒服,真想再睡一会。”
梦中初醒的女人,总有一副慵懒的媚态。看着起床穿衣的罗念惜,王佳星感觉到她身上女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也许,如她所说,她真的长大了。
吃过早餐,两人走出旅馆,在小镇上信步而行,向镇长办公室走去。镇长办公的地方在小镇边上的一个小院内,院内是一排破旧的瓦房。
两人见到了镇长刘原。刘原是一位年近六旬,头发花白的老人。王佳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和蔼的笑容。
当王佳星说明来意,想在小镇建一个大型食品加工厂后,刘原并没有表现出像罗林寨和溪水村山民的那种兴奋,而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许久,刘原问道:“年轻人,你们多大了?”
“镇长,我二十二岁,她十八岁。”王佳星恭敬地答道。
刘原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这么年轻,就有忧国忧民之心,难得,难得。”
王佳星并没有因为得到刘原的夸赞而沾沾自喜,相反,他现在心里有一丝担心,因为他看出来了,刘原并不信任他们,因为正如刘原所说,他们太年轻了。
“刘镇长,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初期考察,所以并没把基金会的审批手续带来。”王佳星态度诚恳,“今天,我只是想跟您进行初步洽谈,想知道您对基金会的投资持什么态度。”
刘原点点头,说道:“年轻人,我姑且相信你的慈善基金会的真实性,但是,那么多投资环境良好的地方你们不去,偏偏到我们这穷山沟来投资,不怕把基金会的钱赔光吗?”
王佳星不明白这位老镇长为什么会替基金会担心,但他知道,首先,这位镇长对他是不信任的;其次,镇长是个办事认真谨慎的人,不会盲目地接受外来投资。对于这样的人,王佳星是有好感的,他相信,如果一旦说服了这位镇长,将来在这里发展,必然会顺风顺水,毫无羁绊和阻力。
现在,必须要取得镇长的信任,一切才可以谈下去。而且王佳星也不想在投资洽谈这一环节浪费太多时间,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他志在必得。
王佳星没有直接回答刘原的疑问,而是反问道:“镇长,我看出来了,你是个认真的人,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年轻,所以不信任我们的经营能力?”
刘原也不掩饰,点头说道:“景画镇,还从来就没有投资人相中过,而你们贸然前来,我担心投资失败,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更何况你要动用基金会资金,所以,就更要倍加谨慎。”
刘原的一席话,让王佳星更加坚定了投资的信心,他相信,有刘原在,一定会给他们营造一个极为优秀的投资创业的环境。
“镇长,对于您对基金会的关心,我表示感谢。”随后,王佳星说道,“我们这次投资是谨慎的,为此,我们特地到罗林寨和溪水村做了实地考查。”
“哦,你们去了那里,你们为什么不在附近考查,反而舍近求远,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刘原疑惑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我们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考察,二是受人所托,到他们的家乡看望一下。”王佳星回道。
“我是土生土长的景画镇人,这两个村寨我很了解,这几十年里,从那里走出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的老同学曹清汉,后来就是一个叫罗立的,难道你是受这两人所托吗?”
王佳星一听刘原跟曹清汉是老同学,他的脑中顿时灵光一现,马上回道:“对,正是受这二人所托。我这位同伴正是罗立的女儿。”
刘原看了一眼罗念惜,随后又看向王佳星,“那你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曹清汉会委托你呢?”
“哦,是这样的,曹清汉是我的岳父,不过,目前还是准岳父。”既然曹清汉是刘原的老同学,王佳星自然要把与曹清汉的关系拉到最近,近到不能再近。有这么一层关系,事情就会好办一些。
“虽然有这一层关系,但投资的事我还是要谨慎对待的。”刘原依然坚持他的原则。
现在王佳星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于是笑着说道:“您还是担心我们太年轻,不信任我们的经营能力,对吧。我可以告诉您,别看我年轻,可是已经商多年,现在我的总资产已经将近千万,而且,这是我独立经营的结果,没有任何人的关照。”
吹吧,不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