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军看着不少,但真要溃败起来还是很快的。兵败如山倒,这绝非是一句空话。只是在距离西凉军不远处,数千西凉骑军却是看着营地里发生的一切。骑军行军靠的是胯下坐骑,而且也并非急行军,所以西凉骑军还是保有相当的战斗力的。
“将军,我们,不去救援么?”一个骑兵部将看着己方营地的惨状小心翼翼的向吕布询问。吕布等人整垮胡轸只是少数将领所谋,中层与基层将官就是不知道的。
吕布闻言转身瞪了那骑兵部将一眼,那骑兵部将被吓得浑身一抖,退了下去,不敢再问。
见那部将被自己威严吓退之后,吕布满意的转过头,然后看向了落后他半个马身的一个中年儒士道:“何时可以进攻?”
此时营地已经无比混乱,到处是逃溃的士卒,营帐也是大火四起。火光照亮了阳人天际,也照亮了那中年儒士的脸庞。此人竟然是之前胡轸询问的那人!
“将军若是不想再见到那人便再等一盏茶的时间。”中年儒士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无法让他有丝毫的动容,空气中飘扬的血腥味与哀号甚至无法让他睁开假寐的双眼。
“一盏茶……”吕布眉角跳了跳,不过转身看着营地掐算着时间,同时想起了之前中年儒士来见自己时的情景。
“吕将军,若是胡将军大败,纵然董太师会降罪于他,但吕将军你们恐怕也会被殃及鱼池吧。”吕布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隐秘的计谋竟然被人一眼看穿,吕布下意识的便是要杀了此人。但是想到此人来与自己说这些话,恐怕不是想要告密的样子,便沉声说道:“你意欲为何?”
“我是来帮吕将军的。”中年儒士微微弯腰施礼道:“我有一计,若将军能听我所言,那我保证将军回去之后,董太师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大大褒奖。”
“为什么?”吕布向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所以无论中年儒士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不说出个让他相信的理由,他绝对会将此人杀掉。
“若是太师怪罪下来,在下也是那池鱼之一,只希望将军到时候能为我美言几句罢了。”中年儒士说道。
中年儒士这么一说,吕布倒是想起了此人是在军中辅军,只是此人在军中一言不发,好似透明人一般,所以也就没几个人能记住他。这么说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是逃不了干系的。只是吕布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你为何不与胡轸说?与他说了,或许便是大功一件。”
“众怒难犯啊。”面对吕布的质问,中年儒士只是轻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吕布说道:“反正还有一个时辰,将军可以自行决定。”说完也不走,而是就地坐下等待吕布的回复。
吕布看着这个中年儒士,觉得此人有一种看不穿的感觉。不过在权衡了会之后,吕布还是觉得听听此人的计策也没什么坏处,所以说道:“说说你的计策。”
中年儒士的计策就是扎营时吕布不与大军在一起,反正吕布与胡轸之间不和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谁也不会怀疑。而在大军乱起来之后,吕布率军杀入营中,若是能够整顿士卒反抗自然好,如若不能,至少吕布在这场战斗中也扮演了一个奋起反击的角色,就算没有力挽狂澜也不是他的过错。而且由于是骑军,吕布就算打不赢也可以随时逃走。
此计策看似平常没什么特别,但是如果只是大军溃散,其实是死不了多少人的。但如果吕布这么一去,西凉军士奋起反抗死的人其实会更多,因为反抗之下原本能逃的人死了,为了杀这些不逃的人,也会死人。加起来,便是很多很多人。
而用这么多人的的性命来保全自己一人,人命在中年儒士眼中,恐怕真是如同草芥一般了。好狠毒的人,便是吕布这样纵横沙场的勇将想到此人心计也是背脊一阵发寒。当然,若是吕布知道这个叫做贾诩的中年儒士以后得了一个毒士的外号,便不会如此惊讶了。
“主公,西边有骑军前来!”指挥部下杀得正嗨的孙坚突然听到下属的汇报心中一惊。在这样乱的局势之下,他手下的部队也是有些散漫了,若是被骑军一冲,恐怕损失不小。
“西边?西边不是严舆所在么……传令让程普去支援严舆。”孙坚与严舆之间相处还是不错的,而且若是严舆被击溃,他就等于将腹背暴露在骑军面前,便是不考虑与严舆的交情,也要考虑一下战局。
而严舆在结束与华雄的战斗之后继续率军击溃反抗的西凉军,这一次再没有华雄那样的猛将挡路,一路上都很轻松。加上如此混乱,严舆发现西凉骑军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结阵!”由于严舆并不贪功,所以部下并未分散,虽然发现西凉比较晚,但是反应却也很迅速。只是严舆并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
严舆由于手中资源不足,走的是精兵路线。所以自从讨董以来,他手下士卒还没有遇见过兵员素质强过他的部队,所以这也是严舆一直以来的依仗之一。但是这一次,严舆却碰上了大敌。
都说兵是将之胆,将是兵之魂。即便是同样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