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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背后(1 / 2)

时光偶尔犹如舒缓悠长的钢琴曲,偶尔犹如慷慨激昂的爵士乐,在肉眼看不见的时空溜走,不留下任何痕迹,只是默默地,默默地走自己的路,遗落的遗憾或眷恋,都是最美的点缀。

“辰北,你等等我啦!”林念气喘吁吁的在碧波荡漾的翠绿草地上一路小跑着,初春萌芽的小草才刚刚湮没她裸露的脚踝,随着晃动飘啊摇的,扫在皮肤上是温柔的触感。实在跑不动了,她就停了下来,小小的手掌支着膝盖,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一会又直起身来,继续向前跑去,如此循环往复,追赶那个总是跑在她前面的小小身影。

林辰北遥遥听见林念大声的叫嚷,步伐逐渐慢下来,看她在远远的地方停住喘着气,便又抓住手中在风中乱飘的风筝,折返回去到她身边,口气里稍稍带了些责怪的意味:“让你管我叫哥哥的,我都叫了你不要来了!”林念低着头喘气,忽而看见冒出来的一双脚丫,便知道是林辰北折回来了,而后又听见他的责骂,小嘴就嘟了起来,抬起头,满脸的不服气:“不要!我就要像苏木哥哥一样叫你辰北,我就要跟着你玩!”林辰北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扬手宠溺的在林念额头上弹了一下:“你真是坏小孩!”两人呼啦啦的笑开。

林辰北拉着林念站在草地稍高的地方,把手里的风筝塞进林念手里,把风筝线留在自己手里:“呐,现在我来跑,你来放,怎么样?”林念满心欢喜的点头,乖乖的往后退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全神贯注的看林辰北在前方不远处起跑,然后慢慢地自己跟着跑起来,看手中花花绿绿的风筝轻巧地飞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浓缩成一个小小的点,稚嫩的脸上都是激动和兴奋。

起风了,即使不把线拉在手里,风筝一样飞的稳稳的,于是林辰北便从拉线拉的累了的林念手里接过剩余的线,将它们绑在身旁粗粗的树干上,两人并排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闻着细腻的草香,看着天上小小的点,是那么美的图景。

再小一点的时候,林念还是很愿意叫林辰北“哥哥”的,每天都跟在他身后,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甜甜的不停的叫;等到稍微大了一点,就死活也不肯叫了,非要学着比她大三岁的苏木一样叫林辰北“辰北”,为此林辰北还别扭了好久,非让林念改回来,但最后只能是拗不过她,由着她去了。

年龄在一次一次庆新年的烟火声中逐渐增大,少年不再是那个追着风无忧无虑奔跑的少年,少女也不再是那个看见路边小野花就激动小半天的少女,各自在心底藏了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在青葱岁月的某个雨季,某个落雨的清晨,某条小街道,某张怀念的小雨伞下,林念甚至很是直白的说过:“辰北,让我做你女朋友吧!”林辰北走在她的前面,原本错落有致的步伐忽地有些乱了,最后停了下来,回转过身看着后面脸色带了绯红的林念,慢条斯理的开口:“别说傻话。”隔着伞与伞之间的空隙,宛如小时候那般,扬手宠溺的在林念额头弹了一下,又回转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看他再一次转过去,林念大抵就知道了林辰北话语中的意味,默默地继续跟在后面,然而膨胀的情感却是什么也挡不住的。“我一定会达到那个位置,一定。”她暗自下定决心。

那时的林念,就是现在的许芸。

林辰北的父亲林振国,和许文滔也算得上是至交,只不过前者下海经商,后者留校任职,走上不一样的仕途,最终前者成了大公司的董事,后者成了重点高中的校长,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变的。

许文滔不比林振国,他是一个很是保守的男人,至少在某方面是很保守的,比如“重男轻女”。

在许芸将要出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便像众多父亲那般,很是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仿佛要把医院的地面深深踩出脚印来,而当护士从里面出来,满心欢喜的告诉他生的是个女儿的时候,他虽然面上不表现,内心却是翻腾了许久,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冒着丢掉工作岗位的危险,再生一胎。许芸的母亲宋红燕坚决反对,一来是害怕许文滔丢掉工作,一来自己身子向来虚弱,再生一胎就有难产而死的危险,她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你这是自私!自私懂不懂?生女儿顶个什么用,儿子才能养老!”许文滔将手里的报纸摔在茶几上,冲着在厨房忙碌的宋红燕大吼。“吵什么吵?小芸还没醒呢,你这不是要我死么?呐,要生找别的女人生去,反正我不生。”宋红燕同样是强硬的口气,把菜盘几乎是砸在餐桌,又转身端下一盆去了。

“你要是不答应,”许文滔重新拿起刚刚摔在茶几的报纸,翘着腿翻了一页,“那就离婚。”宋红燕刚从厨房再次出来,听见这句话,手里的菜盘落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菜盘打碎的声音惊醒了在房间里睡觉的刚刚两个月大的许芸,她发出尖锐的哭声,一声又一声,不知道撕碎了谁柔软的心。

“离婚?”宋红燕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痒痒的,却没有抬手去擦,“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让我辞掉工作,我辞了,现在我没有什么收入,你跟我说离婚,你是要我离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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