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你处理你身上的伤口吗?”
叶云面色一冷,回过头,看着雪惜哀色的眸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这一双美丽哀伤的眸子,多少年了,徘徊在他的心间?
邪神叶云无声伫立在那里。
“谢谢你。”
雪惜嫣然一笑,站起身,来到叶云的面前。
“我所学的许多神术是治疗,一定让你很快恢复伤势。”雪惜信誓旦旦说道。
叶云依旧沉默不语,雪惜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红着脸,为叶云褪去了身上染血的衣袍。当她看到叶云矫健的身姿,挺拔的胸膛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中滋生蔓延。
雪惜定了定心神,玉指一点,灵气飘散在附近,洗去了叶云身上的血渍。
叶云闭上眸子,一言不发,任由雪惜施展神术处理他的伤口。
当叶云身体的血渍全部洗去,雪惜终于清晰地看到了叶云胸膛除了遍布的新鲜伤痕,皮肤还有不知何时就有的诅咒烙印。
诅咒烙印,是消失不了的伤疤,会永远都雕刻在叶云的身上。雪惜怔怔地看着叶云的胸膛,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神禁之术,神祁之毒咒,的诅咒烙印,是诸神禁用的神之诅咒,会给被施法者带来永恒的疼痛,似乎要叶云铭记小时候的惨痛回忆。
这样可怕的神禁之术,是谁对他施展的?相对于新生的伤口,这些烙印才是危害最大的。
雪惜脸色惨白地看着叶云,根本无法处这些诅咒烙印。
此刻雪惜惊恐地看到,叶云胸口的咒印似乎活了过来,变成了一头吞天的怪物,露出咧嘴的微笑。
“神祁之毒咒,染血的毒咒。”叶云毫无感情地说道,“你知道这最强大一种的神禁之术吧?”
这些年来,叶云的手中不知染了多少神血,来喂养这胸口的咒怪,咒怪越发狰狞凶恶。叶云每日每夜,都饱受咒怪折磨,万虫噬心的痛苦,想象一下,千万只蚂蚁日夜啃咬心脏的那种痛苦。与此同时,叶云因为这毒咒,得到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这就是神祁之毒。
“这是我自己施展的神禁之术,也是我力量的源泉。只要我杀的神越多,我的实力就越强。匪夷所思的神禁之术,不是吗?”叶云似笑非笑,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雪惜眼圈泛红,不可思议地凝望着叶云,心中满是寒意。
“坏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控制不了这术,你自己会变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的。”雪惜玉颜雪白,声音有些颤抖。
“我本来就是怪物。”叶云神情神异地笑道,“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帮我保守秘密。”
这一刻,四周安静如死了一般。
然而,雪惜凝望着叶云胸膛的咒印,神色再次一怔,因为她发现好像花纹的咒印之下,竟然还有诛神钉的痕迹,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底悄然划过。
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作为玉瑶神族的神女,在神庭中接受完美的教育。同一年,神庭的大帝带回了一个帝子,名云。云和她一般大,是孤僻倔强的小男孩。
神庭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雪惜向往外面的世界,时常独自一人抬头望着天空。
孤僻的云,就是在那个时候,忽然走入她的世界,坐在她的面前,在雪惜错愕的目光中,说:“你很孤单吗?”
之后的日子,云一直陪她聊天解闷,向她说人间的美丽,还说到了那东方神玉樱花的美丽,岁月安然,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底萌芽。
直到现在,雪惜还清楚地记得,小男孩和她约定,要一起去看神玉樱花,那一段美丽的时光。
无瑕的时光眨眼就消逝。
不光彩的传闻就是在那时传出。大帝和魔族的圣女有染,诸天轰动,原来帝子云是大帝和魔女的儿子,神与魔的诞生的孩子,完全就是一个怪物,天地不容。
一时风云变化,诸天皇族不满大帝的行径,大帝受魔女蛊惑,居然诞下一儿,主宰之位岌岌可危。
“请大帝给我们一个解释。”
玉瑶神族的皇说。
“我不知她是魔女,才和她成婚。我会终结这样的过失。”
大帝毫无感情,冷冷地说道。
为了平息诸神的愤怒,大帝颁布神谕,对帝子施以极刑,在诸神台处死帝子云。
就在诸神台,在诸神的鄙视和仇恨的目光中,那个不足十岁大的帝子云,全身被钉入十字的钉子,接受诸神的最后裁决。
雪惜在一旁默默地望着云,浑身染血,身体被诛神钉钉入,悄然落泪。
九十九根诛神钉遍布四肢,透过血肉,深入骨髓,吸取男孩体内旺盛的生机。
然而,男孩的生命力出乎意料得强大,经历三年的日夜风吹日晒,三年的诛神钉的吸取,他的身体早已干枯如柴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
无时无刻,诛神钉侵蚀他每一寸肌肤,但神力在维持,身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