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温酒的器皿,说白了就是隔水加热,避免温度太高,把酒水都蒸馏了。讀蕶蕶尐說網
热酒的温度不可以过高,大概四五十度的时候,入口刚刚好,花雕酒的度数本就只有十几度,加热以后,酒水挥发,度数就更低了,这个时候的酒入口绵延醇厚,配合螃蟹来吃,味道极好。
苏曼一边动手温酒,一边给众人讲解,她今天穿了件中袖的衬衣,一抬手,袖子便向下滑去,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臂,她温酒的时候动作缓慢,配合在一起,便显得无比优雅。
一时间,一干年轻人看的赏心悦目,小安德鲁拿起桌子上的凉茶,一口干掉,才压下心中的燥热,对着身边的乔治八世低声道:“看着挺美的,可就不知道怎么说——”
乔治八世毕竟比他多学了几年中文,喃喃道:“红袖添香。”
山水哥耳尖的听到,瞥了一眼乔治八世,心道个蛮子也知道老祖宗的典故,还红袖添香上了!
他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到了现在也不由啧啧称奇起来,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开口就是引经据典,论起吃来简直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架势,加上生的容貌也堪称清丽,言谈举止还真有那么几分红袖添香的味道!
难怪这帮大吃货们一个个的上了贼船!
温酒很快,坐上酒精炉,片刻功夫,就温好了几壶酒,苏曼手摸了下酒壶的外壁,感受了下温度,亲自动手,端着酒壶,绕着大圆桌转了一圈,一个个的给他们把酒杯斟满,又把螃蟹分了下去,每人一只,无人落空。
小安德鲁第一次享受如此待遇,不免受宠若惊,待看到身边的让和乔治八世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道,两个没良心的玩意,原来早就享受过了,也不告诉爷一声!
他却不知道,让和乔治八世,也不过是借了萧凌的光罢了!
苏曼分完了螃蟹,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她发号施令,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鲜红的螃蟹,却没人动手。
苏曼一眼扫过,微皱起眉头,看向了一旁的阿秀:“你们连蟹八件都不准备么?”
阿秀一愣,这真不能怪他,按照习惯,一看吃饭的都是国际友人,连筷子都不会握的主,谁会准备蟹八样啊!
甚至一般的客人都不会要这些工具。
来天香楼的客人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是逢年过节,偶尔来打打牙祭的,他们天香楼提供的是正经的上海的大闸蟹,在原产地就卖的不便宜,何况是运送到了香港,一般人哪里会经常吃,无非是看到了季节,一家老小来吃个新鲜。
另有一种钱多的花不完的,来天香楼自持身份,往往会要服务生们动手,把螃蟹里的肉剔出来,盛到瓷碟里,奉上。
所以说,会自己动手用蟹八件来吃螃蟹的,真是少有。
第一,要经常吃螃蟹,第二,还是要老饕一流,专研美食数十年,才知道,真正吃螃蟹,不单是为了那点蟹脂蟹膏,从蟹壳里挖掘出每一丝藏在犄角旮旯的蟹肉才是最令人享受的。
所以说,会用到蟹八件的,往往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主动要蟹八件,阿秀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微一愣神,反应过来,恭敬的道:“我这就去取!”
出了门,阿秀的少年人的特性立刻展露,两条长腿一迈,一步三个台阶的向楼下跑去,还未进厨房,大呼小叫的喊道:“阿流!阿流!满庭芳的客人要蟹八件!”
阿流抬起头,一脸惊讶,连蟹八件都知道,他按捺不住了,伸手从装着餐具的大消毒柜里取出了十几套蟹八件,对着阿秀一努嘴:“走,上楼去!”
他倒是要会一会这位能吃会喝的好汉,看究竟长了三头六臂没有!
阿秀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习惯性的一推包厢的门,那种冰冷的让人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仿佛同时被无数条毒蛇盯住,他的脑子一空,身体自我保护性的瞬间僵硬。
阿流不解的推了推他,阿秀僵直着往前迈了一步,阿流一怔,哪怕他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屋子的帅哥,的确个个极品。
长得帅不说,关键是那股纯爷们的气魄,简直是老少通杀。
这么一来,在这帮纯爷们中间的那朵唯一一朵芙蓉,就分外打眼了。
女孩上身简单的白色衬衣,样子倒是别致,中袖,领口设计成了仿古的斜襟,收腰,小圆摆的下襟上点缀了几片绿色的竹叶,下面简简单单的搭配了一条黑色铅笔裤,看上去清爽透亮,十分舒服。
看到包厢内的年轻服务生进来后,身后还跟了个厨师,苏曼亦是惊愕片刻,阿流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客气的笑了下,沉稳的开口道:“我怕你们不会用,来讲解下。”
刷刷刷,所有人的视线落到了乔治八世身上,没办法,这里会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中文的,貌似就这一个。
乔治八世耸了下肩,原文翻译过去:“他说,怕大家不会用,所以特意的来教导我们了!”
话音未落,阿秀便觉得屋子里一凉,眼角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