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万里碧空如洗,砾石鎏金。
两边芦草丛生的管道之上,一个身穿打了些许补丁的粗布短衫,头发却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少年,缓步前行,看上去却是那么的落寞孤寂。
这少年字面相看,年纪双十有二,剑眉平滑目若朗星,虽然有些许忧伤,但仍遮挡不住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他停下脚步望了望前面看不见尽头的官道,自腰间取下牛皮水壶仰头喝了一口重新挂回腰间,扬起胳膊擦了一把汗水,皱了皱眉头继续向前走去,在一棵树叶浓郁的大树下面坐了下来,摘下背上的包袱,取出一个花簪子,看了看重新装回包袱,取出半张干的掉渣烧饼,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吃着,四下无人,将烧饼放在包袱上面,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子,拔出红色塞子,往牛皮水壶里边到了些许,重新装回怀里,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不免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
一个瘦如火柴却双眼如鹰,身着破烂棉衣,头戴一顶破毡帽的老头在树上倒挂了下来,远处一看,活脱脱的一只猴子。突如齐来的变动着实将少年下了一大跳,喝在口里的水呛得他眼泪直流。在这种酷暑的烈日下,穿着如此打扮,头顶着烈日,确实有点让人接受不了,确切地说有点惊世骇俗,这老者竟如三十年前玩世不恭的风尘异人丐帮帮主洪七公一般无二,要是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是洪七公在世。
那少年缓了缓神,抬手将嘴边的烧饼渣渣擦了去,望了望对方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重新坐了回去,拿起半个烧饼又自顾自得低头吃了起来,似乎着怪异的情况丝毫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倒挂在树上的老头端详了半晌,突然干咳了几声,一个筋斗翻了下来,依着书坐在了少年旁边,道“小伙子,看你穿得破破烂烂,却头发书的一丝不乱,倒有几分文雅之气,却这般不懂的敬老尊贤之道?”少年将放在嘴边的烧饼拿了回来,看着老人笑了笑说“老丈可是指晚辈?”
老头用拐杖推了推破毡帽一瞪眼道“你看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少年剑眉皱了皱哑然道“前辈这话从何说起”“看你年纪也就是二十一岁,我老人家怎么说也至少大你三倍有余,你尊称我一声前辈不过分吧?”
“这是自然,可前辈说,敬老尊贤,敬老没问题,可尊贤嘛?呵呵……”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我老人家连日赶路,若不是饥渴难忍,才不在这里和你这黄毛小子斗嘴皮子,你小子倒是吃的有滋有味”
少年一听不免觉得好笑,破颜露出一丝苦笑,把手中吃剩的半个烧饼递了过去道“前辈“我所带的干粮也就这些了,如是您不嫌弃,请慢用!”
毡帽老头也不客气接过烧饼大口吃了起来又道“今天你的烧饼我也不白吃,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叫花子帮忙的,”少年听到此处,不免多看了一眼老头,嘴角微微扬了杨,说“不过是一块干透的烧饼,前辈又何必这么见外,只管吃便是了”毡帽老头也不去理会,大嚼着烧饼,边吃边说“我老叫花子虽然身无分文,但也从不白吃别人的东西,看你也是长时间不曾进食,今日将烧饼能给我老叫花子,也算是大善了,一善皆为善。好小子,不错,这个东西赠送于你,也不枉你这半个烧饼的缘分”毡帽老头狼吞虎咽的吃完烧饼,拍了拍手,从腰间拔出一支短刀,不容少年推辞塞进少年怀里闪倒树后,便不见了踪影。不觉得一愣,此时传来老头的声音,声音浑厚且有磁性。
“小子,我老人家看你双眉紧锁,定有逆心之事,眼神虽然清澈,但韩怨而呆滞,定然有仇恨结余胸间,说话文雅得体,落魄而不失大家族风范……必是时乘命跛,日后要是需要我老人家帮助的地方,拿出匕首即可,自有门人带你与我相见。
少年面色一紧,轻轻叹了一口,道“谢谢前辈好意,既然如此,请问前辈“芙蓉山庄,如何走法”
“芙蓉山庄?你去芙蓉山庄作甚?”
“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恕晚辈无可奉告”
“好,我老人家不问便是,但是你得告诉我找人所为何事?”
“还请前辈恕罪,在下实在无可奉告,前辈若是知道的话还请明示”
“那你可知芙蓉山庄庄主?”
“知道,郭大侠,长女,郭芙,与其丈夫,耶律齐”
“哈哈哈,看来你与他们必有渊源
少年愣了一愣,犹犹豫豫的说道“不瞒前辈,芙蓉山庄庄主与家父乃异性兄弟,郭芙郭女侠,与家父从小便一起长大……”毡帽老头的身形自树后慢慢的显现出来,再次将少年重新打量了一遍,双眼尽然有点湿润,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如此说来,郭芙夫妇便是你……”
“前辈见笑,我曾与郭家大小姐耶律静,自小便定下娃娃亲,谁料现如今家境没落……,晚辈此去便是与那耶律静了去这桩婚事……”
“哦!!这倒是挺新鲜的一件事,你小子胆子够肥的,诈骗也不打听挺清楚了!!”
少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