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的嘶吼逐渐在晚风中消散,噬魂幡的血气也变得越来越淡,唯独头顶好似仙神的田麒气势更胜!即便是碰到正道败类,残暴如唐川的一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其干掉,但唐川毕竟是其故友的独苗啊!他依稀记得故友死前交代的事:
唐川性格孤僻,资质极差,进入门派也多会遭人取笑辱骂;以其性格定会闯下祸端,望田兄代为照顾,待其为唐家传宗接代,生死便由他去吧!
“今晚你必死无疑,替本尊对你爹致歉!”田麒的话突然变得有气无力,双目也变得黯淡起来,好好的干嘛要走邪道,走邪道干嘛要嗜杀成性?他双指并拢,一抹金光在其指尖不断游走,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鲜血的味道……
“谁也别想杀本尊!”察觉到田麒散发出的滔天杀意,唐川突然疯狂的咆哮一声,闪身钻进地底,欲以土遁逃脱田麒的魔爪!止是他心头却有丝疑虑:田麒与他爹到底有何关系!
刚钻进地底就瞅到一阵刺眼的金光,致使其双眼出现短暂的失明!强者间的战斗,一丝一毫的失误都可能造成落败的结局,唐川不敢有半点迟疑,眼睛失明他还有神识,就算不用神识,他宁愿一直往前冲,也不想多作半点停留!
正当唐川的眼睛恢复些许视力时,他面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金光,田麒的身影也无时无刻不在其眼前、其心里闪现!
一股惊天吸引力陡然从地面传来,唐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从地底钻出,灰头土脸的摔倒在地!他意识到自身的命运,却也鼓起勇气,正视着田麒说一句话:“家父与前辈是何关系?”
“故交,本尊姓田名麒!”田麒眼里带着一丝追忆,一丝愧疚,一丝无奈与悲怆,把闪着金芒的手指朝唐川指去!在其指尖游走的金芒好似突然找到方向,化作一道闪电射向唐川,瞬间没入其眉心!
“你是修……”唐川目中尽是骇然之色,带着其未说完的话,彻底从修真界消失;修魔狂徒的名号,也彻底从修真界清除!田麒为修真界除去赫赫有名的祸害,却也亲自毁去当年答应故友的承诺……
“多谢前辈!”绝处逢生的感觉充满萧凌的胸臆,止是他抬头时,半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黑暗中;回想起田麒的话语,他好似意识到什么,“田麒,难道他就是朱虹前辈的道侣——曾救过她的田麒!”
萧凌的实力止能算是末流的存在,但他对修真界某些强者的了解连许多老怪都自叹不如;或许专注于研究某些强者的喜好,亦是其修为弱的缘由吧!
柴苟怔怔的瞅着夜幕下的繁星发呆,察觉到急速靠近的强悍气息,吓得他身体一颤,好似灵魂突然归位,面色亦是一片煞白!难道都是来堵截自己的!他柴苟修为极弱、地位卑微,何德何能惹得一众强者为其亲自出马,许多修真者都不曾享受过的荣耀,他半点也不想要!
此时还不能确定一众强者的目标是他,柴苟却做准备好逃生之路,虽然成功的希望很是渺茫,但河里再细的稻草也是希望,他不能放弃!
跳崖,当年魔姬带他逃命时玩过的疯狂游戏,此时他要凭借自身实力玩一次;与当年不同的是,他不会动用半点灵力!单是在数里外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他心惊肉跳、呼吸极不平稳,要是他使用灵力,哪怕有一丝的灵力波动,怕也会一众强者察觉!
察觉到朱虹的气息在东面数里外停住,好似要焚烧世间不净之物的天火,在夜空中显得颇为显眼;一道隐晦的气息急速朝北面射去,其气息并未泄露出来,但柴苟却觉得他比朱虹还要危险数筹;挟着漫天不怎么刺眼的金芒的强者径直朝他冲来,止是飞行的高度并未降低,他也不急着采取行动!
还没想通南面为何无人堵截,就瞅到田麒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降临在南方的夜空,映得方圆数里亮如白昼!
“恕不奉陪!”面色还有些许苍白的柴苟冷笑着纵身跃下,微凉的夜风在其耳畔肆意呼啸,狂风直往其口鼻里灌,让他呼吸都极为困难!微眯的眼睛借着田麒散发的光芒,惊觉眼前一黑,知晓离地面的距离不远,他屏息凝神,做好承受撞地时冲击的准备!
忽然,一抹刺眼的金光从地面反射而来,“水!”柴苟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慌忙调整姿态,以求落水的声音最低!
触水的冰凉从指尖传来,柴苟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得一阵咔嚓声响起,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也把他的意识淹没……
“到底在搞什么!”躲在暗处盯着颇为高调的青云门一众,孙香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正当她不解的朝田麒瞅去时,却听到旁边的师侄低声议论修魔者是否会来的问题,“好阴险!”她银牙紧咬,面露不甘之色!
“走!”脾气不甚好的孙香在焚香谷本就极具威信,此时发起飙来更是无人敢问其缘由,皆是乖乖随她低调的潜伏回去!似是感到有人窥探,抬头望去,田麒嘴角得意的笑让她更为恼火!
数十里外一处毫不起眼的石块旁边,突然闪过一道并不如何清晰的黑影,待得黑影站定,其面孔赫然是白天的书生!折扇依然在摇,却显得沉重许多,书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