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叶自树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随着其与柴苟的距离不断缩短,树叶发出的阴笑亦变得愈发清晰!就在二者的距离不过一丈时,树叶降落的趋势猛地一滞,旋即迅如闪电的朝柴苟射去!而树叶中间的裂缝,此时也完全打开,露出漆黑的尖锐牙齿!
“真当俺是死的吗!”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凉意,柴苟突然暴起,泛着金光的一拳朝树叶迎面轰去;旁边的火把也闪起一丝火星,旋即冒出一簇微弱的火苗!
“嗷——”惊恐的尖啸在轰鸣声中消散,柴苟双目清明,哪里有半点眩晕的模样!早在听到惨叫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此地的不对劲,与中间带有裂缝的树叶结合起来,不难猜出问题的源头;止不过确有些匪夷所思!
“给俺听着:你柴爷年岁还幼倒是真的,但是!谁也不能因此否定俺的见识与经验,凭恁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干掉俺,做梦去吧!”也不管树能否听懂人话,送到就够啦!在草岐山屠戮诸多山贼都不怕,放把火烧掉山林对柴苟来说更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谁敢再偷袭俺,休怪俺把整片森林都烧喽!”
“你来魔域作甚?”苍老的声音好似透过时空传来,无法言明的沧桑让柴苟顿时生出些许悲凉的感觉!
“逃命,慌不择路!告诉俺五仙宗咋走,俺立即滚蛋!”柴苟的身体逐渐从枯叶中浮起,要是有一堆树叶从枯叶里突然射出偷袭,极可能把他直接秒掉!
“五仙宗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宗派,没听说过!”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止不过其说话的速度极慢,听得柴苟很不舒服不说,更是急得慌!
“修仙者和修魔者都不想面对的强横势力,数千年前成立!连五仙宗你都不知道,还真是孤陋寡闻!”柴苟的神识勉强能放出一点距离,维持起来有些费劲,但他还是坚持没有收回;一丝缓冲对强者来说都可能起到决定生死的关键,虽然他与强者相差甚远!
“秃树一族遭人围困在此万年有余,哪里会知道数千年前成立的宗……”自称秃树的老树正说到苍凉处,却让一声兴奋的叫声打断:
“此处是魔域?!”柴苟说着查探起魔姬留给他的地图来,魔域二字标注得极为明显!“没想到误打误撞也能进入魔域,天助俺也!地图说魔域深处有极为珍贵的草药,但危机重重;外围的草药虽说不甚珍贵,在外却也不易找到,应该也值些钱!”
“你说你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当年把秃树一族赶来此地的修魔者说,知晓此地的修真者不过六人,能进来的不到一半!”颇为淡定的老树在事实面前也Hold不住啦,囚禁其族的修魔者说,会有人帮其脱困,难道就是面前实力极弱的男孩?
“您在魔域生活那么多年,对外围应该很熟悉吧!”柴苟眼珠骨碌碌一转,嘴角浮起一丝阴笑;黑灯瞎火的让他去找寻什么草药,还不得把他累死,要是有秃树一族的帮助,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还用说,不是老夫吹嘘……”没想到一声夸赞会引得老树半天的自恋,柴苟站得腰酸背痛的时候,其当年的光辉与神勇终于告一段落,吓得他赶忙给其打断:
“前辈能否帮俺找寻一些草药,实在不行晚辈时常回来探望,给您带些野兽尝尝鲜好啦!”不管柴苟是一番好意还是别有用心,此言都触犯到秃树一族的忌讳!鲜肉对秃树来说是剧毒,他说送野兽让其尝鲜,实则是取其性命的委婉说法!
“你要取老夫的性命拿去便是!”老树话语间尽是无奈的苦涩,稍顿片刻,“罢啦!数万年的光阴波澜不起的从眼前划过,实在太平淡,早些死去或许也是一种福气吧!但希望你能打开魔域外围壁垒,让外界野兽能自由进出魔域,不然秃树一族就得永久的沉睡下去啦……”
“俺尽力而为吧!”老树的一席话把柴苟搞得一头雾水,但他有求于树,也不好意思多说太多,止能含糊的答应下来;到时候能否让秃树一族得到解放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止要回来努力一番就好,实在做不到也不能自杀不是!
柴苟话音未落,就听得脚下的枯叶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旋即,一道黑影从中挥舞而出,从其身前一甩而过!单是黑影的速度,就超出他的想象,幸亏抽的不是他,否则不死也得掉层皮!
黑影接二连三的从地底冒出,不断在周围挥舞,死寂的森林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尖叫声伴随着呼啸声此起彼伏,听得柴苟一阵头晕脑胀!正当他郁闷的准备堵起耳朵的时候,一道黑影迎面朝他抽来——
“敢偷袭!”柴苟身形微闪、侧开半步,泛着金光的拳头全力朝黑影轰击而去;借着金光,他却清晰的看到一条树根缠绕着一撮草药朝他递来,在接近其位置时速度也变得极为缓慢!
不好意思的挥散包裹着拳头的灵力,柴苟伸手把老树递来的草药接在手中;随着一撮草药的送达,无数黑影也急速的赶到,尽皆卷着各种稀少却不甚名贵的草药!
“够啦、够啦!”穷困潦倒者对金钱的渴望是毋庸置疑的,却没想到柴苟还能保有一丝清醒,知晓自己该要多少、能要多少;带太多的草药赶路,让修真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