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田麒有说有笑的赶路的血鹤面色狂变,他抬头朝五仙宗望去,身形瞬间消失;田麒止来得及交待一声切勿靠近亦是瞬移而走!萧逸才亦是察觉到柴苟发出的杀气,考虑到自身与一众师弟的实力,止得放弃前去观望的念头!
方圆百里的修士尽皆察觉到滔天的杀气,实力弱者轻则浑身发抖、心神震荡,重则身受重伤,没有半年的修养怕难以痊愈;即便是实力强悍者,也出现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时衣衫尽让冷汗打湿!
“轰!”惨叫声伴随一声轰鸣从树林深处传出,一颗血球不断扩张,直径瞬间便达到数丈之多!而缓慢扩散的游狼府的煞气,在血球炸开的同时,亦变得沸腾起来,更是迅速集结、化作数十丈长短的流光,划破百余里长空,径直朝血球冲射而去!
煞气、怒吼、煞气、血球,一连串的讯息联系在一起,很明显的推出答案:怒吼者定与游狼的死、游狼府的煞气有直接关系!一时间,天空流光呼啸,好似百川归海,尽皆朝血球汇集而去!
修仙者自然有把突然出世的魔头斩杀的决心,修魔者亦有把其接回宗内尊为供奉的打算!但在赶到之前谁都没有出手,待得知晓魔头是谁再出手不迟,即便战死也算死得明白!
偷袭柴苟的老者本想外出击杀一位修魔者,也好回宗邀功!修魔者的数量依旧恐怖不假,但寻常时候其多不敢抛头露面,能遇到本以为是自己的福分,何曾想到会招惹到一尊煞神!
游狼自爆最多也就能让老者受伤,修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但金丹数天前遭柴苟炼化威力倍增不说,单是从其手中射出的速度而言,砸也能把老者砸伤,更何况还有极为强烈的爆炸!猝不及防的老者身受重伤一点也不出人预料!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抬头朝东北望去:却见一道血芒划破天际,以比其天眼射出的血芒还要快数倍的恐怖速度,径直朝自己射来!而包裹着他的血球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不断的摇晃、颤抖、蠢蠢欲动!
“不妙!”逼到绝路的柴苟意识略有模糊,但他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凶煞的气息急速射来!想起卧龙岗时遭田麒一掌的轰击,他虽有报仇的想法,却也知晓维持此状态定会对自身产生极严重的伤害,衡量起来还是自身发展较为重要!
在血球终于离地而起、准备朝血芒射去的时候,其脚下不起眼的角落,一道身影瞬间闪动数次,旋即朝魔姬地图指示的地方冲去!
“他走啦!”田麒和血鹤的身形还没出现,声音便在林中响起,“前些天连金丹期都未达到的笨蛋,如今却搞出如此轰动的事件,要是此事为外人知晓,怕他的名声比其师尊还要响亮!”
“救命——”绝望的惨叫从血球内传来,听其声音的惊恐程度,显然是濒临崩溃的边缘,却不知身受重伤的老者哪来的气力叫那么大声!
“你认识?”血鹤大有深意的盯着田麒瞅半天,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难道三哥动起收徒的心思啦!你可得考虑清楚,当年你曾发誓一脉单传的!而且你如今的身份是正,他是邪,兄弟劝你还是……”
“他是她的徒弟!”未待血鹤把话说完,田麒就猛然转过身去,目中尽是追忆的神色,“初次见面时他还没金丹期修为,还以为她一时走眼,没想到……”
“你是说她……”说起神秘的她,血鹤眼里尽是恭敬的神色,身为修魔者,却身居至尊之位、赢得万亿修仙者与修妖者的共同认可!她是不可战胜的至尊,当年是,如今是,将来还是;即便她身死多年,但她却是他心里永远的神!
“田道友、血鹤道友!”血鹤怔怔的望着柴苟逃走的方向,却被一声问候惊醒,略有厌烦的回过头来,却见得一位僧侣和善的冲自己行礼!普能,天音寺得道高僧,千年前在剿灭魔阳宗时一战成名;其待人友善、善恶分明,不论正邪、止观善恶,是一位在修真界颇具威信的前辈!
“普能师傅!”田麒与血鹤皆是双手合十,很是恭敬的朝普能行礼!青云门、天音寺与焚香谷为正道支柱宗派,但青云门和焚香谷多年始终就正道领袖的事明争暗斗,闹得关系颇为僵持;反倒是不争名夺利的天音寺与各派都维持着友好的关系!
“单是散发出的杀气就强烈如斯,怕是修真界……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啊!”说话时普能手指不断掐动,显然是在计算着什么,但其眉头却越皱越紧,“但据贫僧算来,此人并非不辨是非者!还请二位莫要追击,留其一命,阿弥陀佛!”
“祈愿他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还能坚持本色吧!”田麒好似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甚至还有些许仇隙的人,语气间颇有些嘲讽的味道,“贵宗的卜算神通确是令人叹服,但世事难料啊!”
“但愿如此……”血鹤亦是听说过魔姬身死的缘由,打算前往青云门打探消息时却收到田麒的请柬——他要与青云门朱雀峰首座朱虹成婚!报仇的事止得一拖再拖,直到如今也是不知该如何出手!
“二位想必也是为参与五仙宗的交易峰会而来!”普能神秘的捋捋斑白的胡须,“却不知是否收到些许峰会压轴法宝的消息!”